擺了一天的棋攤,可惜並沒能等來要等的人,陳潁略有些失望地收攤回家。
仔細想想陳潁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今天他只拿出了一種殘局,卻沒一個人能破解,說明那些人裡面根本就沒有太厲害的人。
或許範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再去那個街口下棋。
不過,以範明物件棋的執著,對那個街頭的眷念,就算暫時因為沒有高手,不去街頭下棋,但肯定也會讓人留意的。
也就是說,今天的訊息很快就會被範明得知。
與陳府同在尚德坊的範宅,範明剛剛聽完老管家的彙報,臉色頗為驚喜。
“你是說,今天有一個外來的高手突然出現,擺了一局殘棋,無人能破?”
老管家回道:“老爺,的確是這樣,不過老爺您也說過,現在東城那裡擺攤的水平都不高,或許正是因為這個,才沒人能破解罷。”
“可有記下那人的殘棋是如何擺放的?”範明問道。
“回老爺,已經悉數記下來了,請老爺過目。”老管家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給範明。
範明激動地拿過,展開,細細觀看。
“呃,你確定沒畫錯?怎麼紅方只有一帥一兵?”範明愕然道。
“老,老爺,老奴反覆核對過了,確實是這樣的,今日一共有六人挑戰,不論是執黑還是執紅,都輸給了那人。”
“行了,你先下去罷,我要好好看看這局棋。”
……
次日清晨,陳潁按照以往的習慣鍛鍊、沐浴,然後與做完早課的妙玉,還有香菱晴雯,到隔壁與黛玉一同享用早餐。
用罷早餐,妙玉她們留在林府,與黛玉作伴,陳潁回到府上,再次換上昨日那套裝扮,帶上行頭前往東城擺攤。
陳潁到時,已經有許多人圍在此處了,人群中間,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老大叔正坐在那裡。
陳潁知道,這位雖然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顯得很是滄桑,但他實際上才三十多歲,將近不惑之年而已,那份滄桑來自於他的經歷。
此人,正是範明。
範明好象奕,發跡前曾在此處擺過棋攤,此事常在東城混跡的人都知曉,也又很多人認識他。
這是少有的民不怕官,並與之同樂。
“小兄弟,你可算來了,快快擺棋,今日有範大人出馬,肯定能贏你。”圍觀的人連聲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