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倒是知道些薛蟠的性子,在外面與那些狐朋狗友混頑時,一慣是揮金如土,誰不讓他付錢就是不給他面子,因此不少權貴公子哥兒喜歡叫上薛蟠一道吃酒。
是以寶玉也不敢再提銀錢之事,萬般感謝了幾句。
賈寶玉本意是隻給秦鍾換了好棺,至於秦業,他連瞧也不願多瞧一眼。
到底薛蟠還是厚道些,順便也給秦業換了一口黑漆大棺,又花費銀錢幫著料理喪事。
秦鐘的遠房親戚見薛蟠是個不吝錢財的闊綽主兒,頓時百般巴結討好,好話一籮筐地奉承著。
倒也從薛蟠這裡得了不少賞錢,自不必多說。
且說時已傍晚,薛蟠不打算帶賈寶玉回梨香院,帶著賈寶玉尋了個醫館包紮了“傷口”,又吩咐剛在叫來幫忙料理喪事的下人去定了酒席。
“寶玉,方才你不拿我當自己人,拿銀錢來羞辱我,待會兒你若不自罰三杯,這事兒我可過不去的。”
賈寶玉一聽要吃酒,心中害怕賈母責怪他,因此拒絕道:
“大哥哥,還是算了罷,若是吃了酒回去,老祖宗必然要發現的。”
薛蟠眉頭一皺,板著臉道:
“看來寶玉你說真拿我當外人啊,對秦鍾你都能有那樣的情意,對我這個親戚卻是疏遠,以後你也不必再叫我大哥哥了,更不必再來我家,明日我們便從梨香院搬出去。”
一聽薛家要搬出梨香院,賈寶玉如何能依,說不得只能同意與薛蟠去吃酒。
本就心情沮喪的賈寶玉,又因秦鍾之事更添悲愁,是以第一杯酒下肚,便是止不住了。
一杯杯酒液入喉,欲要借酒消愁,反倒是愁上加愁,一時各種胡話有一句沒一句地抱怨著。
聽到賈寶玉說自己錯看了家中姐妹,原以為她們都是水一般的潔淨女兒,卻不想也都是俗人,如今都遠著他。
薛蟠心中冷笑:你都成了兔兒爺了,不躲著豈不成了傻子?
心下更是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讓賈寶玉再往寶鈔身邊湊。
酒飲無算,賈寶玉醉了個昏天黑地,薛蟠派人仔細將他送回榮國府,至於賈寶玉回府後如何,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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