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瘋子,你和這狗奴才一起陰我!”
黃書琅猙獰地咆哮著,鄭承風卻是不搭理他,笑嘻嘻地湊到竹硯身前。
“竹硯,你剛才說你們公子賞了你一壺酒,是不是你們公子親自釀的那種?”
竹硯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狐疑地看著鄭承風,警惕地道:“確有此事,我們爺說了,只要我把這次的差事辦好了,回去便賞我一壺。”
鄭承風搓著手往前貼近竹硯,一把攬住肩膀低聲問道:“竹硯啊,你說說我平時對你好不好?”
竹硯一臉嫌棄地推開鄭承風的胳膊,瞪著他道:
“鄭公子,請你自重,哪怕咱們關係再好,我也是不會跟你擊劍的。”
鄭承風臉上的笑容一滯,罵道:
“呸,誰他媽要和你擊劍了,你少在這兒睜眼說瞎話,看看你那眼睛瞪得。告訴你,小爺我正常的很,沒有龍陽之好,你有多遠滾多遠。”
“擊劍”這個詞還是他們倆從陳潁那裡兒學來的,因為陳、鄭兩家的關係,以前鄭承風就經常來找陳潁,一來二去就跟竹硯興趣相投,玩兒到一起去了。竹硯最開始喝酒就是被他帶去的。
有一次陳潁看著他們倆喝了個半醉勾肩搭背的,就玩笑著問他們兩個是不是要去擊劍。兩人疑惑不解,沒明白擊劍是個什麼說道,畢竟他們也沒拿劍啊,便追問陳潁。
從陳潁嘴裡聽到擊劍就是龍陽之事後,兩個人趕忙嫌棄地推開對方,跳開老遠,以示清白。
被陳潁一番好笑之後,鄭承風納悶陳潁這麼小的年紀是如何知道這些的,陳潁笑容一僵,頓時尷尬了。他剛才光想著打趣兩人了,忘記這個世界的擊劍還是單純的擊劍,並沒有被賦予特殊的意義。為了掩飾尷尬,陳潁將之推到夢上,用夢所見搪塞鄭承風,說是自己夢到兩個衣著古怪的男子對話,將龍陽之好稱之為擊劍。
醉醺醺的鄭承風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還笑著說擊劍這個詞形容的還挺貼切。
話不多說,竹硯聽到鄭承風讓他滾,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行,那我走。”
竹硯轉身就要走,鄭承風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住。
“好你個竹硯,擱這兒跟我耍心眼兒是吧,小爺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這酒我喝定了,你看著辦罷。”
竹硯苦著臉道:“鄭公子,鄭大爺,您要喝自己去找我們爺要去唄,何苦為難我一個奴才呢。”
鄭承風道:“我也是沒辦法,上次我才跟潁兄弟要了一罈,回家還沒嘗兩口就被我爹聞見了,然後就不用我說了罷。這才過去沒多久,我去要肯定是不要不到的。
竹硯,你就看在我以前經常帶你喝酒的份上,分我些?”
竹硯十分為難,點點頭道:“那我就分你點,說好了啊,分你點嚐嚐就夠了,多了沒有。”
“什麼,就分我嚐嚐,那怎麼能夠呢,竹硯,酒是要一起喝才是最妙,一個人喝那就把好酒糟蹋了,你分我一半咱們一起喝,下次我得了也分你。怎麼樣?”
竹硯使勁搖頭,“不行不行,還一半呢,你怕不是在做夢,最多分你三杯,我也不要你還,這總行了罷?”
鄭承風和竹硯兩個人從一開始的低聲耳語,變成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著分酒,眾人不解地看著他們,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