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潁打算在取得秀才功名後,尋一所書院深造一下,長一番見識。
對此陳鏡也很是支援,“去學院裡歷練歷練也好,總是在家裡沒個比較,也看不出自己的斤兩,時日久了,反倒會懈怠了。
潁兒可有看好的書院?”
陳潁回道:“暫時還沒決定好,待院試結束後詳細瞭解一下再做決定罷。”
陳鏡捋著鬍鬚笑道:“你有打算就行,決定好了來告訴我一聲,我這張老臉還是有些用處了,到時候幫你打聲招呼,去進學也方便些。”
人一上了年紀便很容易疲乏,祖孫倆聊了沒多久老爺子就有些困頓了。陳潁見狀便起身告辭,讓老爺子好好歇息。
離開三恪堂,陳潁準備去陳沁那邊看看,剛把寶琴接來就放到陳沁院子裡了,總該去看看安置好了沒有。
到了陳沁院子,便聽見屋裡嘰嘰喳喳的聲音,許是兩人又拉了丫鬟一起下飛行棋或者講話本兒呢。
陳潁剛準備上前卻聽見裡面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
“潁哥哥這一次可是風光極了,把那個縣試頭名都比下去了。”
陳潁聽到寶琴的聲音,跟守門的小丫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別出聲打擾到屋裡的人。然後輕輕推門進去。
好傢伙,只見寶琴和陳沁對坐在榻上,秦可卿在一旁坐著,春露和夏荷兩個丫鬟也搬了凳子齊齊坐在陳沁身後兩側,榻上的小几上放滿了果乾蜜餞,瓜子糕點,這整個一小姐妹茶話會啊。
最離譜的是,茶話會的話題主角正悄悄地在一旁偷聽。
陳沁用力嚼了嚼,嚥下嘴裡的蜜餞,問道:
“琴兒,你快講講,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誇哥哥的。”
“我聽我哥哥說的,外面那些人一開始還說潁哥哥是年幼受不得科舉考試的艱苦,只考了一場便怕了。”
陳沁聽了氣呼呼地,急著插話道:“這些人怎麼這樣啊,一天就知道亂說話,哥哥他讀書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害怕小小的考試嘛。”
寶琴捻起一顆幹棗放到陳沁嘴裡,笑道:
“你著急什麼嘛,聽我繼續說。
當時我也很生氣,覺得那些人在胡言亂語詆譭潁哥哥,然後我哥哥又說了,等縣衙放榜時,那些人看到潁哥哥的名字在榜上,驚掉了一地眼珠子。”
陳沁咀嚼完了紅棗,又搶白道:
“啊,那些人是受了傷之後去看榜的嗎,怎地掉了一地眼珠子,這也太恐怖了罷。”
寶琴被她生生氣笑了,撲上去捏住陳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