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自己酒後做了虧心事，這才來討我的歡心？”
他挑眉笑著，神色倨傲，清澈的眸子裡滿是得意，像極了佔理後就把尾巴翹上天的小貓。
符瑾深深地看著他，眼底悄然掠過某種情緒。
沈溪瑜見他不說話，更覺得自己猜對了。
他暗自想道，若是這人立即向他告一聲罪，那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回。
也不趕她去書房睡了。
未料下一刻，他聽得符瑾道：“溪瑜，我昨日做了什麼？”
語氣平淡，帶著幾分不解。
嗯？
沈溪瑜愣怔一瞬，忙問道：“你不記得了？當真？”
他上前一步，雙目緊緊盯著她，逼問道：“符瑾，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不許胡說。”
符瑾垂下眼簾，似是思索，緩緩說道：“我依稀記得在侯府喝醉了，我們一同乘馬車回府……”
她停頓片刻，抬眸看了沈溪瑜一眼，繼續道：“之後的事，記憶全無。”
聽得這話，沈溪瑜臉色垮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符瑾神色自若：“嗯。”
沈溪瑜猶不相信，忍不住伸出手，大拇指與食指並攏，追問道：“這麼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你可知你昨晚對我——”沈溪瑜一頓，憋紅了臉，還是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
宮門口還有侍衛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直說，符瑾昨晚對他又親又壓又抱吧？
那更沒面子了！
沈溪瑜這般想著，極不高興地捏緊拳頭，把手收了回去。
符瑾接著問道：“溪瑜，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沈溪瑜惱怒道，兩隻眼睛都在冒火。
可鼻尖卻有一股酸澀蔓延開來，心裡的委屈止不住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