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倒是成功了。
只是見著手腕上的紅印時,沈溪瑜面上登時多了三分氣惱,不悅地橫了榻上人一眼。
這人平日裡都不會弄疼他的,偏生今日吃醉了酒,無法無天了都。
沈溪瑜咬了咬牙,複又深吸口氣。
罷了,他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與這醉鬼計較。
沈溪瑜將自己說服了,自去倒了杯溫茶潤喉。
不多時,衫竹端著食案進來。
“主君,醒酒湯來了。”
沈溪瑜應了一聲,在一旁坐下,等著衫竹給符瑾喂醒酒湯。
眼見那湯匙快入符瑾口中時,沈溪瑜忽然開口道:“等等。”
衫竹動作一頓,面露不解:“主君?”
沈溪瑜站起身來,向他伸出手:“拿來,我喂。”
衫竹微愣:“您方才說什麼?”
沈溪瑜抬起下巴,目光飄忽兩下,又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把醒酒湯給我,我親自喂她喝。”
哼,要不是他許諾過也會對符瑾好,不然才不會伺候她呢。
衫竹見自家主君神色認真,不似玩笑,便輕輕將碗放在他手中,退開來。
末了,他還不忘囑咐一句:“主君小心些,慢點來都使得。”
“嗯。”沈溪瑜坐在床沿上,拿湯匙攪了攪,嗅到了淡淡的酸甜味兒。
他舀起一勺,慢慢送入符瑾口中。
可沈溪瑜何時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一勺湯喂下去,就有半勺溢位來,快速淌過下巴,流進裡衣。
“哎!”沈溪瑜眉心一凝,趕緊將碗擱在一旁,拿出錦帕擦拭湯漬。
他小聲嘀咕道:“真是的,怎麼沒全喝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