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阿貝格爾每天雷打不動的跟著艾瑞克上課,每天至少都能上兩個小時課程,這麼密集的課程下來,都不用原著裡提到的三個月,在聖誕節前夕,阿貝格爾就學完了歌劇院推出的所有節目,包括古諾德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有‘浮士德’。
阿貝格爾的名氣算是打出去了,這樣哪怕以後她現在上班的歌劇院停工,她應該也不難在其它地方找到工作。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不管哪個時代都是要看名氣的。
不過雖然艾瑞克說她已經可以出師了,說她現在肯定是頂級的歌唱家,但是她還是喜歡和他一起學新歌,和他一起對唱。
像艾瑞克這樣的大師級別的老師,到哪裡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她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能每天得到他的指點,和他對唱,阿貝格爾特別珍惜這種機會。也許不知道哪一天她就突然回去了,也許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
她有時候也會提出要幫著艾瑞克一起裝修他們的湖邊小屋,雖然她其實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非要為了他們未來的住處貢獻一份力量,艾瑞克也只能由著她了。偶爾在他鋸木頭的時候,讓她按著另一邊,也算是參與了,或者讓她在牆上刷幾下,那也算是參與了。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是艾瑞克最開心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他們不會談論任何人,只會討論不同流派的音樂,舞蹈和他們的湖邊小屋。是的“他們的”,她總是會用這個詞,這讓他特別開心,嘴角總會忍不住掛上笑容,他喜歡她把他們當做是一體的。
不過她也不喜歡他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她說人生如果只有工作會少了很多樂趣。她知道他不習慣人群,不習慣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在不上班的時候,她會在黃昏的時候拉著他出去散步,讓他帶著她去瑪德蓮教堂,去探索巴黎的每一座橋梁,去逛巴黎所有的名勝古跡。
他曾經口是心非試探的問過她,怎麼不找其他人陪著她一起來,這樣他們可以在任何時候過來,可以有更清晰的視角,天知道他嘴裡說著這個提議的時候,心裡多麼的憎惡那個想法和管不住嘴的自己。
她說就是朋友也要有適當的社交距離,而且在巴黎謀生並不容易,她怎麼可能邀請其它人來陪著她做這種算得上是消遣的事。
但是他不一樣,他們都住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不算半個家人?在她看來,對著家人任性一點也是可以的。
是的,阿貝格爾來了一段時間後,慢慢的發現了這裡的等級劃分真的很嚴重。她在後世也知道這些,但是那個時候的貧富差距至少大體上看著不會想現在這樣對比懸殊。
這裡的夫人每天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搞搞社交,談談八卦,聽聽歌劇,一天就過去了。可社會底層的人每天起早貪黑的勞動,卻還是在貧困線上掙紮。見得多了,她更能清晰的認識到這不是一個只要你努力就能改變生活現狀的時代。
基於這樣的理解,她對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人也多多少少有所改觀。坦白講,她以前對這一行是存在一定偏見的。
在北美,不少站街女郎原生家庭其實條件並不差,不少還是中産階級,他們多少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或是好奇,或是叛逆等而染上了毒品,之後變的一發不可收拾,才淪落到這一步的。
因為家人不可能無限的給他們填這個無底洞,再多的愛也有耗盡的一天,最後這些人就只能淪落街頭,靠皮肉生意來換取每日所需。
阿貝格爾和路易一直穩定通訊,但是他們多是談論文學和音樂,路易偶爾會給她科普一些歷史事件,和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對於阿貝格爾來說,兩人只是通訊來往,並沒有私下約會什麼的,這就相當於筆友,她沒有覺得有什麼出格的。可後來無緣無故被扣了一頂大帽子,讓她鬱悶了好久。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路易覺得兩人已經通訊這麼久了,彼此也算有了更多了了解,他覺得是時候表露心跡了,就找了他的“好堂哥”布蘭登商量。
從他們剛搬回巴黎的時候,在瑪莎的教導下,布蘭登就有意的和路易交好,路易也一直很信任他,有什麼事也總喜歡和他商量,現在有了心上人的事也不例外。
而且吧,威爾蒙特家族是多年傳承下來的老貴族,對門第觀念特別看中。布蘭登的父親就是前車之鑒,所以他想找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布蘭登出一出主意,一個能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布蘭登,我的好堂兄,我想和阿貝格爾表白,你快幫我出出主意。”路易像往常一樣長驅直入布蘭登的書房,一點客人的自覺都沒有。這點一直讓布蘭登很反感,可惜一直被寵著,哄著長大的路易一點也沒有察覺。
“伯父不會同意你娶阿貝格爾的,阿貝格爾也不可能給你做情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布蘭登抬頭冷酷的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理他的意思,而是低頭繼續之前的工作。
“我沒有想讓阿貝格爾給我做情人,我這不是來找你想辦法了嗎?阿貝格爾和其它女人不一樣,她獨立堅強又有才華,只要你願意幫忙,我們是可以說服父親的。”路易見布蘭登聽到他的話後停頓了一瞬間,以為他開始動搖了,想再接再厲多拉一個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