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樂極生悲,有一天她在家裡的客廳練舞的時候,一個天旋地轉,人就不知道出現在了哪裡。感覺自己很可能會失去平衡而摔倒,憑著多年練舞的經驗,她條件反射的擺了個漂亮優雅的舞姿,踮起腳尖旋轉了兩圈後,平穩落地。
她正得意著,心裡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剛才機靈才倖免了一場被摔的命運,畢竟丟什麼不能丟人。結果一轉頭,看到旁邊有個紳士打扮的男人正盯著她的方向,她很不好意思的朝著那人抿嘴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吧!
不過,我的媽呀,他穿的什麼呀,難道自己是跑到了什麼古代?現在可不流行那種三件套的古老紳士服了,他竟然還戴著禮貌,拄著文明杖,這到底是哪個時期的打扮呀?
今天本來是一個很普通的黃昏,天空下著濛濛細雨,艾瑞克想趁著行人稀少的空檔,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緩解緩解心中的無處排解的抑鬱。
可不經意間,他好像看到了天使,一個漂亮純淨的不可思議的天使。對面的姑娘一頭齊腰的金色卷發,頭上戴著一頂漂亮的皇冠,讓她看起來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她的眼睛像是冰川融化而來的水彙聚成的一汪清泉,清澈湛藍,裡面又好像落入無數星辰,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被吸進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裡面看到了自己的映像,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快速的偏過頭,也無心在欣賞她的美。
可他還是捕捉到了,她對著自己友善的笑意,他彷彿看到那汪清泉也在蕩漾,他很想回應她,他甚至覺得,或者說是希望這是上帝派來的,專門來拯救自己的天使,一個獨屬於他的天使。畢竟給了他這樣一副尊榮,給點補償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他想的到是很好,可他在這樣漂亮的姑娘面前自慚形穢,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傻傻的呆愣在那裡。
“您好,請問您能當沒有看到剛才的事情嗎?”雖然阿貝格爾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狀況,但她也知道,這種突然從天而降的非自然事件傳出去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自己能及時回去還好,要是一時半刻回不去了呢?這種離奇經歷說不定會給她帶來危險,所以她想友好的和麵前的人協商,希望他能幫她保守秘密。
“我來的時候,只看到有一位漂亮的小姐站在橋上欣賞塞納河的景色,並沒有看到其它的。”看她略帶不安的笑容,聽到她帶著請求的語氣,艾瑞克這才回過神來,給了她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您真是個好人,您說這裡是塞納河,對嗎?”阿貝格爾嘴裡問著,人已經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能從這裡看到埃菲爾鐵塔,橋右端盡頭處是盧浮宮廣場,左端是法蘭西學會,這又是一座鐵橋,想來只能是藝術橋了。
不怪她一時沒能認出來,她在後世過來旅遊的時候,橋樑上可是掛滿了象徵愛情的同心鎖,可現在這裡什麼也沒有。而這些密密麻麻的同心鎖,是她對這座藝術橋的最大印象,沒了這些,她自然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
“現在已經十月份,天氣開始轉涼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先到我的馬車上躲一躲雨,我的馬車就停在橋那邊,您從這裡能看到。”艾瑞克注意到對面有一個男人正急著朝他們的方向大步行走,就差跑起來了,估計也是注意到了對面的姑娘,想要來搭訕的登徒子。
阿貝格爾猶豫了一下,就這樣跟著一個怪異的陌生男人去一個密閉的空間真的好嗎?不過他的聲音真溫柔,真好聽,能讓人耳朵懷孕的那種。
阿貝格爾心想有著這樣好聽聲音的人應該不會是壞人吧?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她有點單純,但是基本的防人之心還是有的,所以她很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議。
“您放心,我就是附近的工人,我們不走遠,如果您覺得危險隨時可以大聲喊叫,附近會有人聽到的。而且您也不想太多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吧?”
“那麻煩您了。”阿貝格爾權衡了一下後還是同意了,因為她覺得越來越冷了。她家那邊是夏天,她自己只穿了一間無袖的淺藍色連衣裙,現在已經打濕了,她已經開始冷的有點發抖了。
而且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著特別幹淨溫柔,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壞人。就像他說的,藝術橋這一段應該是遊客聚集的地方,只要她大聲喊叫,肯定能有人聽到。
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遊客聚集是在以後,而不是現在,也不是這個時間點。
“橋面過往行人多,會有很多髒東西,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暫時抱著您走過去,您看可以嗎?我會很規矩的。”他嘴上這樣問著,可是不等話音落下,他已經抱著阿貝格爾了,因為他看到那個對面的男人正在試圖對著他們招手,估計是顧忌著紳士的教養,才沒有大聲喊出來的。
哼!他先看到的,自然是他的了。上帝將他遺忘了這麼多年,是時候給他點補償了。如果它不願意給他補償,他自取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