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不停在湖泊裡撲騰的秦櫟。
他的模樣一會兒一個樣,那張臉不停的變換,一會兒是秦放的臉,一會兒是骷髏,一會兒又是秦櫟自己的臉。
在這個過程中,秦櫟受盡了折磨。
“啊!!!”
這是他體內的詛咒與天丹相抗衡的結果。
他本來在胸口被穿透之後就該死的,但是因為司藤他活了過來,但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與司藤構成了寄生關係,他不能離宿主太遠。
現在看來這個距離是三十公里,一旦超過這個距離他便不能從司藤身上得到維持生命的能量,就會死。
但是這觸發了他體內的天丹護主機制,若是他沒有破解掉胎中之謎,那麼天丹不會有任何反應,會隨著他的死亡,聖胎與天丹會帶著秦櫟的真靈再次踏上尋找肉身的路途。
所以這詛咒和天丹就在秦櫟的體內幹起來了,詛咒要秦櫟死,但是天丹要秦櫟活,所以才會出現秦櫟的臉一直變換的情況。
秦櫟因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漂浮在平靜的湖面,除了掀起的一點漣漪外,周遭的環境安靜到了極致,如同畫裡的世界。
遠在三十公里外的民宿之中。
剛沐浴完的司藤穿著浴袍坐在椅子上正看著電視,學習這個世界的資訊,突然眉頭一皺,然後偏頭看向一個地方。
她慢慢的走到窗邊,看著山的那一邊,若有所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寄生關係她也是第一次,雖然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此不一樣。
秦櫟逃跑她是知道的,但是她知道要不了多久,他會知道回來,就是因為他距離自己太遠活不了。
但是他現在不但感覺到,那人快死了,而且還影響到了自己,她體內的能量也在隱隱發作。
一刻鐘後,就在天丹快壓服那股詛咒的時候,司藤趕到了秦櫟所在。
司藤看著飄在湖面的秦櫟,伸手把他移到了公路之上。
也是在這一刻,他看到了秦櫟臉上的最後一幕。
秦櫟身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張臉變換了三次,不過因為司藤的到來,詛咒的力量消失,這種變換也隨之消失。
但是司藤還是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秦櫟的臉。
骷髏,秦櫟,秦放一閃而過,最終還是停留在了秦放的臉。
司藤看著秦櫟腦後那顆緩緩消失的天丹,眉頭皺起,沉默良久。
“秦櫟,秦放,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