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人家,辦不起什麼大事,屍體只是擺了半日然後就草草埋了了事。
秦櫟拿著手裡的三枚鏽跡斑斑的銅板,心如死灰,連連嘆氣忙活了一上午,主人家連飯都沒有管一頓,就給了他三枚銅板。
如今這個社會,三個銅板剛好夠他買一個饅頭,秦櫟用手夾著破油紙傘唉聲嘆氣,走在林間小徑上。
如今這個時節,正是山裡青黃不接的時候,地裡的蔬菜還沒種,種了的也早就吃完了,他本來還指著這段時間出山,在附近的農戶人家多幫幫忙,然後把這個春天熬過去。
不過看現在這個情形是不可能了,不但他不過好,鄉下的村民也不好過,去年秦櫟下山幫忙,完事之後主人家請他吃一頓不說,等到他走的時候還會給他甩十幾枚銅板,可是如今。
“唉!”
如今外面的局勢是越來越亂了,這個大帥那個大帥,打來打去,秦櫟也不敢輕易出去,不然吃的沒掙到,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還是快回去吧!”秦櫟抬頭看了一下天氣然後搖頭道。
這些天的天氣無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下雨了。
秦櫟把三枚銅板抓好放進斜布包放好,然後就拉緊道袍快速的向山道走去。
一路上撞到路邊的雜草,響起“刷刷”的聲音。
秦櫟忙活了一上午,也還沒吃飯,早就餓了,但是他捨不得用那三枚銅板,準備回山吃草根。
除了那兩套道袍,還有一些必須的用品和書籍,秦櫟這兩年所賺的錢全部都攢了起來,如今也有個七八百文,換成銀圓也就兩塊的樣子,被他放在一個破陶罐裡。
這錢是他準備出山的錢,雖然他現在住在山裡,可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錢,外面物件高,他這點錢花不到幾日就會花光。
可憐他一介穿越者,混得連勞工都不如,勞工一年怎麼也有幾十塊大洋。
而這七八百文卻是他辛苦兩年的結果,可以說他就是在當志願者。
所以他這名氣是怎麼來的就顯而易見了。
人傻,力氣大,速來。
一路走了二三里,秦櫟來到了一條小溪處。
這條小溪還挺寬的,五六米的樣子,各處的深淺不一。
從這裡開始再往裡走就是深山了,小溪對面是一片開闊地,有著一排鵝卵石鋪成的灘塗,再往裡走的平地山修建著一個木亭。
木亭誰建的秦櫟不知道,反正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有了,每次出山秦櫟也會在亭子裡歇歇腳。
今日秦櫟本來不準備去歇腳,只想回青牛山吃東西。
可是他就是習慣性的偏頭看了一眼,亭子裡好像到著一個人。
他急忙地跑了過去,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級的新青年,見死不救他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