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嫂被她娘這麼一鬧,臉色不好看,大哥就急眼了。
大嫂動了胎氣,也傷透了心,說以後自己沒孃家了。”
許軍也是後來聽他大哥和他爸媽說的時候,才知道事情鬧的這麼大。
“大嫂現在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沒事,在醫院住了一宿,現在都好了。
咱媽怕你擔心,沒讓你知道。
二姐,我跟你說,大姐又讓咱媽給她寄東西,說她腿抽筋。
咱媽一直嘆氣,不知道大姐怎麼想的,怎麼什麼都缺?”
許軍不理解,他大姐和大姐夫也都有工資,怎麼就什麼都缺呢。
“小軍,這是大姐和媽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多嘴。”
許笛知道許母惦記許梅,寄不寄東西,那是她的權利,她不會過問,也不會去爭什麼。
“我知道,我也沒資格過問,也不是我的錢。
我就是看著咱媽唉聲嘆氣的,心裡不舒服。”
許軍覺得她大姐做的不對,具體怎麼不對,他也說不清。
許軍待了一會,就回去了,還要寫作業。
許笛摸著自己的肚子,已經七個多月了,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
預産期,在元旦前後。
而在部隊的張朝陽,也接到了許笛的信。
前段時間,出海了,一走半個多月,才回來。
張朝陽彙報完工作,急匆匆的去沖個澡,去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信。
看了一眼手錶,這時間許笛上班呢,晚上再打電話。
拿到信,感覺和以往的不一樣,更重了,感覺,裡面有東西。
張朝陽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開啟。
幾張照片,出現在他的眼前。
許笛穿著背帶褲,側著身,雙手放在肚子上的樣子,就那麼直直的沖擊著他的視線。
用手指輕輕的撫摸照片上,許笛圓鼓鼓的肚子,那裡有他的孩子。
許笛說,孩子會動了,就是比較懶,動的不勤快。
張朝陽一張一張的看著照片,不知不覺的,眼淚就下來了。
“朝陽,你墨水借我用一下,我的用完了。”
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是他們營的指導員孔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