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帶著蔣丹往樓上去,蔣丹邊走邊問:“我明白的。那孩子呢,誰幫你顧著?”
“哦,白天我舅公顧著,所以我有時候住我舅公那邊。”
“怪不得我找不著你人呢!哎呀,那我不是看不見兩個孩子啊?要不然我跟你去你舅公家看孩子吧?”
“還是不要了,現在去到我舅公那邊,來回又是好久,咱們都說不上話了,等天氣再暖和點,我一定帶她們去你那邊。”
“唉,好吧!”
蔣丹遺憾的跟著秦凝進了家,秦凝把這些時間成屹峰給孩子畫的好些畫像拿出來給蔣丹看:“丹,你先看一會兒孩子的畫冊吧,我回屋換一下衣服。”
“好好,哎呀,畫的真好……”
秦凝打發了蔣丹看畫兒,就進了房,自然先去空間看過孩子們,給她們餵了些奶粉,這才換了衣服去和蔣丹敘舊。
一別兩年多,雖說有書信來往,但還是有好些話講。
蔣丹說了很多父親回來之後生活的變化,最後才把話題轉到周健身上:
“凝凝,我可真是看透了男人的無情啊。你知道嗎?我回了滬上以後,周健特意來找過我呢!”
“哦?他到滬上來找你?”
“嗯。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打聽了好些人,就這麼找到我們家了,然後,呵呵,跪在我媽媽面前,說自己錯了,他爺孃也都覺得錯了,他現在來求我們家原諒,希望能和我復婚,好笑吧?”
蔣丹的嘴角扯起來,笑得無奈。
秦凝都有些驚到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問:“他,是真心的嗎?”
蔣丹的笑那般苦,讓人看著心裡難受:
“真心?呵呵!凝凝,我當時也這麼想,他是真心的嗎?然後我媽問了一句,周健,復婚的話,你鄉下的老婆怎麼辦呢?凝凝,你猜猜,周健說什麼?”
秦凝:“我猜不出來。好些年沒見,我真的想不明白,周健變成什麼樣子了,他到底怎麼說的?”
蔣丹閉了閉眼,再睜眼,笑容更見淒涼了:
“他說,只要我能和他復婚,鄉下的老婆,隨便我處置。凝凝,我聽著這話,當時心裡就一陣噁心,我想,當時我在他家被他媽媽罵的時候,他在被單廠和別的女人勾搭的時候,是不是背後也是這麼說我的?‘只要你和我好,我鄉下的老婆,隨便你處置?’呵呵呵!男人!真是太無恥了!
我是知道的,他越過越差了,因為徐震清剛上任時,沒敢上緊著給他推薦去當工農兵大學生,說是等過幾年坐穩那位子再說的,誰知道,恢復高考了,推薦工農兵大學生的好事沒有了,他當不成幹部了!
他現在在被單廠,只是個最低階的供銷員,就算他有姨父扶持,也只能改變他多一些工資,卻改變不了他的農村戶口,醫療養老什麼都是沒有的。
可是,他要是和我復婚就不一樣了,我可是滬上人,我爸爸現在是滬上大印刷廠的副廠長啊,昭文縣的被單廠算什麼,要是他再能求上我,我再求我爸幫幫忙,就能帶給他好日子了,所以,他才想起來求我和他復婚!凝凝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