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把孩子從空間帶出來,無奈的和成屹峰說:“總得留著人看孩子。你是我招贅的男人,你就躺著看孩子吧,我出去應付一下。”
成屹峰特特扮作女人的樣子向秦凝拋眉眼:“那行吧,官人!”
秦凝笑著,把昨晚也帶進空間的佐羅弄出來,出去應酬客人了。
三麻娘子幾個人看見秦凝,都十分討好的說著早,秦凝一一招呼一聲,就去看望昨晚住下的任貴均。
任貴均已經知道秦凝決定帶他一起去滬上了,他有些孩子般的興奮,也有著老人慣常的擔憂,此時看見秦凝,他又提起了這件事:
“小凝,你說,我去了滬上,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萬一生個病啥的……”
秦凝耐心的把昨天的話又說一遍:
“不會麻煩的。您想啊,住在滬上,我們離得近,年紀大生病怕什麼,醫院也近呢,可比咱們這鄉下疙瘩的容易多啦,還有啊,大馬路上每天還有人來人往,多熱鬧啊!就算節假日回來這裡,讓我契爹來接一下,也是挺方便的。
可您要是一個人住在秀才村,東昇叔平時要出工,房秀娟就算身體好,也不是個幫得上忙的人,小靜畢竟是個姑娘,好些事也不方便,我們都不太放心,您還是跟我們就近的好。”
“那好,能跟著你們,還能常常看見我兩個玄孫囡,我總是高興的。”老人這才徹底的歡喜起來,又唸叨別的:
“小凝,你知道嗎,昨天啊,你那個爹,就是秦達,被幾個鄉鄰丟出去的呢!”
“哦?為什麼丟他出去啊?”
“昨天客人多,酒水又好,大家都吃得高興,讚不絕口的,只有這個秦達,喝著酒就哭了,說什麼‘我生的女兒啊,倒便宜了別人家啊,你們這些人都沒良心啊’這些,誰知道鄉鄰們都不買賬,那唐隊長和秦三麻幾個,就把他搬頭搬腳的給丟了出去呢!”
秦凝聽著,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一個家能有一個女人支撐,多少能好點,可現在的秦達家裡,莫桂花跑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靠秦達金秀很少的工分,日子自然過得緊巴。
偏金秀還不會想,只覺得家裡日子緊巴,就越發的不捨得,對回了孃家的秦雲香很是不好,認為是嫁出的女兒,留在孃家影響風水,只讓秦雲香住在豬棚裡便不管不顧了,所以,秦雲香自然也不願意幫襯孃家。
這樣的一家子,刻入骨子的尖酸刻薄,這輩子只怕是好不了了,這種人也扶不起,那就只能繼續過苦日子,誰也不會同情他們。
倒是秦雲香,昨天秦凝還在百忙之中抽空觀察了她呢,確實是盡心幫著照顧秦阿南的小兒子石頭,也沒有往秦凝這邊湊,只在秦凝看向她的時候,給了秦凝一個苦笑。
那笑容,說不出的滄桑和悲涼,為她自己;也夾雜著欣慰和歡喜,為秦凝。
唉,秦雲香這樣的,興許還能幫扶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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