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有川想著前幾天兒子的話,見妻子這樣,不禁問道:“老家?誰?老四家,又說要借錢?他們現在倒都捨得打電話來借錢了。”
任阿山搖頭:“大嫂打的,倒不是借錢。”眉宇皺的更緊了。
“大嫂?”成有川也皺眉,看來,倒是告狀來了?
成有川便說:
“是不是說屹峰的不是了?唉,算了,別理他們。我現在也是見他們怕了,上個月還寫信說要我弄縫紉機票,轉眼的屹峰迴去,又說屹峰的不是。我們不好出面,屹峰要吵一吵就吵一吵吧!”
誰知成有川這麼一說,任阿山一臉茫然:“什麼吵一吵?你在說什麼?”
成有川也疑惑起來:“不是屹峰和大哥大嫂他們吵的事?”
“屹峰和大哥大嫂家吵了?大嫂沒說啊!為什麼吵?”
“啊?她打電話來不是說這個,那她說什麼?”
“你先跟我講,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屹峰和他們吵!”
夫妻倆個大眼瞪小眼,成有川先把成屹峰打電話來說的、在成家老宅發生的事給妻子講了一遍,最後說:
“我沒怪屹峰。這些年,我累了,我知道你也累了,眼看著這麼些年,他們也永不知足,我自己幫襯著他們就算了,總不好讓屹峰屹萍以後也繼續這麼幫襯著,總有個頭,就讓屹峰出這個頭算了。”
任阿山冷笑起來:
“陸水芬啊,陸水芬,她到底想幹什麼?你說的這個事情她一句沒講,只跟我說,屹峰燒傷了。
說是滿臉的斑,頭髮燒沒了,難看得不得了,不知道以後長不長得好,還說都是秦凝惹出來的事!說是秦凝搶了什麼人的物件才惹的禍!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我,我下午接的電話,我難過了一下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跟你說,我怕你也怪我,之前我還總說秦凝好,我真是,真是!”
任阿山氣得不行,騰的從沙發裡跳起來,叉著腰問:“你給我說,屹峰提這個事了嗎?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成有川臉色也不好看了:“提了。他說他臉上是有一點疤,但是不要緊的,過段時間會好的,別的沒傷著。”
“這……他瞞我們吧?”
“瞞……怎麼瞞呢?再過幾天就回來了,要真傷得重,還怎麼回?反正我聽著他聲音,精氣神挺好,不像傷得重的樣子。”
其實成有川自己也不是很確定,但他是男人,不想讓妻子太過擔心,便滿臉放鬆的說了。
任阿山皺眉低語:“那……最好了,但到底是燙傷啊!我……”
成有川的勸慰,還是有效果的,明顯的,任阿山放鬆了些,但很快,她又著急起來:
“唉,那秦凝呢,秦凝那個事呢,是不是真的?屹峰他說沒說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倒是為什麼呀?現在這個事情攪得我難受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有川看著妻子又急又憂心的樣子,不禁深深嘆氣:
“阿山,這個事到底怎麼回事,不如你等兒子回來自己跟你說。不過,單從大嫂特意打電話來跟你說這個事,我就……就很不願意相信他們了。她打電話你,有問過娘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