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嗯!記得打點好用得著的人啊。”
“知道知道。”
“賬目給我記清楚,我拿多少,你拿多少,我說了算。”
“是是是,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還有,搞張縫紉機票來,我有用。”
“行!”
“你來的時候去問一聲我娘,看她要不要出來看我舅公,要是來,你給捎上,記得千萬別說漏我們做生意的事啊!”
“哎,知道了。”
趙進明興奮的嗷嗷叫,也對秦凝唯命是從,秦凝放下電話,吸了口氣,嗯,又能賺錢了,心裡果然好多了,不再想成屹峰的事了,真靈驗!
而任貴均的病房裡,此時正熱鬧著,儘管在農忙時節,秦阿南心裡放不下,和許良保又走了幾十里路,來看任貴均。
“舅舅,可好些?我這在家怎麼也不定心……哎!阿山姐姐你在啊!”
秦阿南剛坐下不久,出去病房外辦事的任阿山回來了,病房裡熱鬧起來,姐妹倆個好一陣契闊。
等姐妹倆個說夠了,秦阿南才想起來,指指乾站在一旁的許良保:“那,那個是,呵呵,他就是許良保。”
許良保撓頭,老臉一紅,喊任阿山:“阿姐。”
任阿山這個阿姐,一直以來,是把秦阿南當小孩子的,她這時候身子挺了挺,拿出的,也是如丈母孃般的目光,把許良保從頭到腳掃描一番,心裡說一聲:“老實頭!”
但總體上,她還挺滿意。
怎麼說呢,看起來年紀差不多,身體雖瘦,但臉色黑裡泛紅的,很健康,比阿南最初那個男人健康多了,又一副靦腆樣,倒是個可以過日子的。
任阿山就點點頭:“啊,妹夫,良保哈,蠻好蠻好,良保,坐。”
許良保也不急著坐,只和任阿山說:“阿姐,有,有水嗎?阿南路上就渴了,熬到這會兒了。”
秦阿南就臉紅紅的撇他一眼:“哎,你這個人,我自己不會要嗎,要你幫我說!”
許良保就撓著頭,不出聲了,走去看任貴均。
任阿山看著他們這樣,倒挺開心,心裡想,嗯,男人就該這樣,知疼著熱才好。
她這才和秦凝分開一會兒呢,就把剛才對秦凝想的,“女子就該順著男子”的思想,給全部推翻了。
丈母孃心態和婆婆心態,果然是兩個標準。
病房裡熱鬧了好一陣以後,任貴均對任阿山眨眨眼,說:“阿山,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你妹妹說?”
任阿山深吸了一口氣,看一眼靜靜躺在床上輸液的兒子,和秦阿南說:“阿南啊,你家小凝,我看見了,倒……蠻好的。”
秦阿南立刻歡天喜地的唸叨起來:
“是吧?真的好的呀!姐姐,你不知道,自從她到了我家裡,我真的覺得才是過日子呀,真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的,吃的用的都有了,冷了熱了有人關心了,噢唷,我開心哦,你看你看,我的頭髮!
你知道的,我二十幾歲就開始白頭髮,現在呢,你看,多奇怪,小凝來了,變好的呀!哎唷,姐姐,我這心裡啊……嗚嗚嗚!還好有她,要不然,我都被人欺負死了,嗚嗚……還好有她,現在,還有了良保……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