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撕壞的畫,肇事的任雪君也有些意外了。
但他嬉皮笑臉的,不當回事,看了看手裡的大半張畫,走回來把畫往秦凝手裡一塞:“我還以為什麼呢,那,還你。”
說完,他轉身就要溜。
秦凝冷了聲音:“站住。”
任雪君回頭看著她的臉,依然嬉皮笑臉:“姐姐,我不小心的嘛。”
秦凝臉色冰寒:“道歉。”
“我……我說了我不小心的。”
“道歉。”
“姐姐……哇,哇,嗚哇,娘!姐姐欺負我!哇……”
任雪君八歲了,長的也挺高的,這時候拉開嘴就哭,但根本沒有眼淚。
房秀娟立刻過來了:“什麼事什麼事?啊,弟倌,好好的,你哭什麼呀?”
房秀娟只管抱住兒子哄,哄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看四周。
只見任貴均抿緊嘴,頭偏在一邊,很生氣的樣子,而秦凝,更是面若寒霜,是從未有過的冷淡。
“這是怎麼了?出啥事啦?哎,雪君,你做了啥調皮事了?”
房秀娟推了推任雪君,任雪君從手指縫裡看看秦凝,乾嚎的更大聲了:
“啊……我只是想看看姐姐手裡的畫,我不是故意的,啊……姐姐就罵我了,啊……”
秦凝依然沒出聲,手裡依然是那半張畫,冷冷的看著任雪君。
房秀娟總算看見了那撕壞的畫,她嘴角扯了扯,拉長聲音說:
“哦,什麼來的,信啊?還是畫啊?雪君,你是不是把姐姐的畫撕壞了?哎唷,你這個孩子,你就是調皮,好了,去東邊玩吧啊。小凝,不要和這個調皮猢猻一般見識啊,走走,快走!”
說完,房秀娟拉了任雪君就要走。
“站住。任雪君,道歉。”
秦凝冷冷一聲,話語裡帶著一種喝令,讓人能感覺她的生氣。
任貴均都不禁看了看秦凝。
房秀娟臉色尷尬極了,扭動著臉,好不容易擺出笑容來:
“哎小凝,你弟弟就是不懂事,好了算了啊,下次你有信啊畫的,你要收好一點嘛!啊,啊哈哈,好了好了,我把他帶走啊。”
誰知秦凝依然板著臉,冷冷的說:
“不,嬸嬸,就是因為不懂事,所以才要讓他知道,他這樣做是不對的。這世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誰還不是小孩子過來的,做錯事情不要緊,但做錯了,先要真誠的道歉,再盡力彌補,這是最基本的處事原則。難道嬸嬸不是這樣教導雪君的嗎?”
“我……”
房秀娟看著秦凝的臉,張著嘴,一時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