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說:
“我的執迷不悟?可何嘗又不是你的執迷不悟呢?你小小年紀,就說什麼不婚主義,可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想呢?”
對於成屹峰的提問,秦凝人坐在成屹峰身邊,聲音卻像隔著老遠:
“我為什麼那麼想,不應該是我自己的事嗎?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成屹峰轉頭看著她,半天,吐出一句:
“小凝,可是……從今以後,那也是我的事了。這次,你是我的意外,下次,不會了。走吧,我們回去。”
他忽然站起來,乾淨利落的讓秦凝奇怪。
秦凝仰著頭看他,沒動:“你,什麼意思?”
成屹峰彎下腰:“我什麼意思,不應該是我的事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成屹峰,你要是再這麼執著,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叫哥哥!別成屹峰成屹峰的!我執著,你害怕了?”
成屹峰頭又低了低,幾乎和秦凝的臉碰到。
秦凝身子一下子後仰:“我……你這樣,真沒意思!”
“那怎麼才有意思?”
成屹峰的眸光在黑夜裡越來越亮,如火,他的呼吸吹在秦凝的發上,如煙。
秦凝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算了,跟你沒法說,隨你,回去回去,反正你明天走了,我犯不著跟你計較。”
“小凝!”
成屹峰一下子拽住她手臂,喉嚨處梗塞的說不出話。
秦凝輕輕一句,把他心底努力維持的驕傲一下子擊潰了。
是啊,他明天就走了。
走了,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不知道幾時才能再看見她!他維持著他的驕傲有什麼用!
“你幹什麼!”
“小凝,我明天就要走了,但我認真的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現在是你說的,你是不婚主義,我就當你會堅持你的主義好了,三年!三年後,我一定想辦法轉業回來老家,天天守著你,你不婚我也不婚好了,我守著你一輩子!”
成屹峰忽然放手,大步走在暗夜的田地裡,高瘦的背脊挺的筆直,留下秦凝一個人站在當地,張著嘴,一頭問號。
至於嗎?
啊?他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