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凝上第三節課的時候。
一個老師在外頭喊:“秦老師,大隊有你一張包裹單,一張匯款單。”
秦凝想了想,哦,大概是任阿山寄的吧。
刀子口豆腐心,雖然任阿山罵了秦阿南,也對她那麼嫌棄,可最終還是擔心秦阿南,所以寄來什麼東西了嗎?要不她們家沒別的人會寄東西啊!
秦凝就說:“哦,好,我知道了,謝謝啊!”
那個老師擺擺手,在視窗感嘆一句:“怪不得你敢給孩子們下本錢,人家一次匯款就匯八十塊呢!”
啊?任阿山一次匯錢匯這麼多的啊?怪不得她總認為人家覬覦姆媽的錢呢!
秦凝聽著,也沒特別去在意,繼續上課。
到中午的時候,讓校長幫忙帶孩子們半個小時,秦凝就去大隊拿包裹單和匯款單。
去的時候,大隊會計辦公室圍了好些人,正在研究秦凝的匯款單。
“……滬上的!滬上美術出版社哩,什麼親戚?”
“哎唷,八十塊呢,什麼親戚一次能匯八十塊?”
秦凝的心,不可遏制的跳了起來。
不是任阿山!
滬上美術出版社?!
難道是畫稿費嗎?
不是說現在沒有稿費了嗎?
這這這,真是太意外了!
秦凝努力鎮定的走過去:“讓讓,爺叔,讓讓,我的匯款單和包裹單……”
大隊會計大聲的問著:“哦!秦阿南家的……哎,秦……凝,這個是哪裡寄來的啊?”
農村的男人和女人們一樣八卦,況且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筆鉅款,農村好多人家出工一年,也未必多得到八十塊錢呢!
秦凝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哩,我上次畫了點畫,給出版社寄去了,這個,要麼是畫稿的稿費吧?”
“哎唷,稿費!哎唷,稿費啊!聽聽,多麼高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