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
這個詞彙突然的浮現在了姬一昂的腦海之中。
單純的科技，走到極限，會是資產的超高水準的歸一，於是誕生終產者，於是……人是機器，甚至人連機器都不如。
而以修煉為主的話，當某個走到了一人橫壓眾生的地步之後，其人是否，還能保持人的形狀，而不是割裂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這要如何去保證呢？
制約嗎？
就算是三千年後的時代，血色薔薇，都已經制約不了化神境界的修煉者了。
而且，制約並無用處。
就算血色薔薇進一步研發，可以壓制洞虛甚至更高境界的修煉者了。
那，誰去使用血色薔薇呢？
在科技之上，科技本身或許是不低於修煉之道，科技本身綻放的破壞力和殺傷力都是不低於修煉者的力量的……
可問題就在於，修煉之道再如何強大，其操作者就是絕對的軟肋。
幹不掉科技，總能先幹掉操作科技的人吧？
所以，心境很重要。
一個人能維持自己是一個人，在於心境。
就如同所謂的幸福一樣，大多數人是透過與他人的對比，而產生幸福，而有的人則是心中有樂，於是自在幸福。
但心境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姬一昂神色帶著複雜。
是王陽明的不動心之下的心如明鏡，物來則照？
是張載的為天地立心？
是儒家的慎獨？
是莊周的無待？
是孟子的人皆有之的四種心？
還是荀子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都是，也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