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枝嬌花只能折在他手裡
寧國公爭說門生之誼不值一提,且多年過去早就師情淡薄。
而實際上杜從誠名次不高,正是他一手提拔至此。
沈卿玦的提醒並不讓他退卻,反而鬥志愈濃,“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畏人言。秦家女蓄意行兇,人證物證具在,理當嚴懲。”
“此事尚未定論,舅父還是不要太言之過早。”
太子此話一出,屋內的氛圍瞬間變了,都是人精,誰能聽不出他對秦家的維護之意。
短時間內寧國公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
秦家父子兩個跪在禦案前,更是摸不著頭腦。
沈卿玦接下來才開始發揮,“表哥向來胡鬧,流連青樓酒肆,遊戲人間,怎知不是他亂來引得秦家女反擊?”
“雅間幾位世家子各個酩酊大醉,支支吾吾,口供只說秦家女刺了表哥一劍,但,可有誰提及因何而刺?”
“秦家家風優異,秦尚書為人勤勉盡責,兩袖清風。秦將軍忠厚樸實,嚴於律己。自不會教出刁蠻小輩。”
“此間事必有前因。”
寧國公平時以一對二罵得得心應手,今天差點接不住。
說話間給小太監遞了個眼神,太監低著頭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寧國公吃了火藥似的,“不管如何,秦家女傷人是真,酒樓小廝夥計都可以作證!”
秦家兩父子跪在地上,眼前一亮又一黑,寧國公寸步不讓,捏住的就是受傷這一點,他兒子重傷在榻,這是事實。
“酒樓夥計的供詞,卻不如舅父這般言之鑿鑿。”
“夥計只見劍插在表哥胸口,秦家女面色驚惶,京兆府二話不說便抓人,怎知不是另有隱情?”
“難不成還是行簡自己捅的?!”寧國公荒唐地瞪眼。
沈卿玦淡淡道,“酒後行為,不無可能。”
寧國公差點氣吐血,身子一晃。
秦家父子難言地對視一眼,百味雜陳,局勢扭轉再扭轉,眨眼間姓寧的已經佔下風了。
皇帝始終坐觀虎鬥,不發一言。
沈卿玦又道:“秦家女至今未有交代,來龍去脈是什麼,還需細審。”
寧國公眼看大勢已去,猙獰道,“她的劍上刻了她的名,證據確鑿,她不交代無非是畏罪罷了。”
沈卿玦微微抬眸,“如果是秦家女做的,舅父為何還沒問出來?”
寧國公臉色沉下,並不與他對看。
沈卿玦沒放過他,繼續狀似無意,實則緊逼著問,“秦家女被關進京兆府兩日兩夜,舅父難道什麼都沒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