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的頭領挨個來彙報,四面八方都是火星,答案均是相同,沒發現哪處藏人,也找不到別的車馬。
沈卿玦臉色冰冷,眾人皆面刷白,低頭不敢吱聲。
事情自然落到侍衛長頭上,西風硬著頭皮,“殿下,那丫頭說……”
殿下當然也聽到了那個地名,他不敢說出來,生怕像提到玉簪一樣,觸殿下黴頭。
沈卿玦目光幽冷,看著夜色,“天南地北,她唯一不會去的就是尹州!”
怕他出手,連最後一面都不敢見,又怎麼會把他的火往那裡引。
侍衛全都噤聲,只差一點硝煙,就能將這位素來清冷的太子殿下燃爆。
“回城,把臨近的車馬行掌櫃小廝全都提出來!”
“去鎮撫司調人!”
一枚玉佩扔來,西風眼疾手快接住,眼神一變,立刻領命。
林中一大隊人潮水般退回,城門守衛紛紛跪迎,誰也不知這位殿下如何冷成了煞神。錦衣衛夜半出動,一戶戶車馬行主驚懼不安,哆嗦回話。
“有有有,見過見過,生的特別美……”
“小的不知道啊。”
“戴帷帽的……今日接了好幾位,不知官爺找哪個?招招招,官爺饒命!小的什麼都招!”
京城三處車馬行均靠近城門口,夜色暗湧,萬家閉戶,唯這東,西,南三處燈火通明。
鎮撫司擅長審案,寒光森森的刑具,亮亮眼就能讓人嚇腿軟,更莫說裡面的指揮使個個是狠人,陰冷一笑,犯人恨不得將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
城東城西城南三位商戶分別供人,按照精確描述確實有一位符合條件的姑娘來買馬車。
“午時剛過些,買了一匹千裡良駒,非常爽快,沒還價!”
“沒看時間,就小的家中剛吃午膳,那姑娘要折舊的馬車,勸她買新的她也不聽……”
“草民就賣了一輛馬車,什麼都沒幹吶!”
夜色清冷,天上的星辰點點閃爍,屋舍之間,擺一張方桌,玄衣男人冷著眉眼,四個侍衛及錦衣衛小頭領跪在膝前。
聲音恭敬,姿態卑微,將審出的訊息一字不漏複述。
沈卿玦玉白的手擱在案上,杯中的茶水已變涼透,他冷笑,“三家車馬行,三輛馬車,快速中速慢速,三個方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