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換個姿勢抱她重新吻上來
寧國公府,沈卿玦雪衣錦帶,墨發玉冠,清冷落拓地立在一方木榻前,垂眸睨著榻上氣若遊絲的男人。
他的腳邊跪著幾位紅袍太醫,謙卑地收拾藥箱。
“寧公子今日便能醒了。”
“有勞何太醫。”沈卿玦目不斜視,輕淡慰問。
何太醫叩首領旨出去。
屋內的屏風前,寧國公著深棕錦服,送走太醫,又折返屋內,憂思深重地望一眼榻上的兒子,老眼渾濁。
目光掃過沈卿玦,面色沉幾分,敢怒不敢言。
“多謝殿下記掛,行簡病著,還煩您日日過問。”
“舅父言重。”
沈卿玦客客氣氣彷彿聽不出他話裡的怨忿。
寧國公憋一口氣,心道你眼裡哪還有我這個舅父。
給秦家說情已經夠叫人吃驚,他倒好,親自去京兆府提人,把自己一手提拔的得力下屬給掀了。
炙手可熱的官位,哪留得住,多少人蠢蠢欲動。
杜從誠這一跤,摔下來,再也別想爬上去了,同僚不把他踩到地溝裡都算好的。
寧國公痛失一臂,最不能忍,這一臂還是太子砍的。
榻上的人發出遊絲般的喊聲,寧國公眸色一變,疾步奔到榻前,竟是比小廝還快。
“行簡!”
寧行簡素白中衣,仰面朝天,長睫顫顫,費力睜開,瞥見一絲天光,然後瞥見一張清冷的臉。
“殿下……”
沈卿玦垂下眸,見他似畏光般,眼睛睜了又閉。
寧國公古銅色的手搭在榻沿,見兒子第一眼看太子,心裡又慪又氣,厲聲道:“行簡,你放心,為父必為你討個公道。”
寧行簡忽然劍眉一皺,反應大了些,抬手臂,去抓父親。
眼神虛弱中透著急切,唇瓣囁嚅想說話,喉頭嚥了咽,幹啞,發聲的動作很艱難。
“行簡,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