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虧的謝蘅蕪訕訕一笑,道:“陛下,妾身是擔心您與太後及諸位王爺鬧得太僵,才自作主張的。”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蕭言舟淡聲,指腹在她腕骨上蹭著,“你是孤的妃子,你只需要聽孤的話,至於其他人,又與你何幹?”
“妾身既為陛下妃子,自然該事事以陛下為先,為陛下打算。”見他態度和緩下來,謝蘅蕪連忙補充道,“陛下或許不在意,但妾身不願陛下為此為難。”
“並不是妾身不相信陛下,而是妾身以為,如果妾身便能解決問題,又何必勞煩陛下呢?”
謝蘅蕪輕聲細語著,說話時,溫熱氣息便噴灑在蕭言舟鬢邊。
至於她究竟在說什麼,蕭言舟已然不在意了。
他視線下移,停在謝蘅蕪不斷張合的唇上。
唇瓣似點朱,還泛著瑩瑩水光,看起來溫而軟,甜滋滋的,讓人很想咬一口。
喋喋不休,吵鬧得很,讓人很想用些法子讓她閉嘴。
這種時候,某些書中的情節便清晰了起來。
他向來不是個會猶豫的人,念頭剛起,他已傾身覆上她唇。
謝蘅蕪話說了一半,忽然被堵了嘴,不由“唔”一聲,雙眸驀地瞪大。
短暫的柔軟之後,便傳來一陣刺痛。
蕭言舟與她分開,眸色冷淡,吐出二字:“聒噪。”
謝蘅蕪一手捂唇,一雙美目依然瞪圓了,像是還沒緩過神來。
他居然咬她!
他屬狗嗎!
她又氣又羞,粉色從雪腮上一路向上,直暈到了眼角。
他松開擒著謝蘅蕪的手,若無其事道:“你說得太多,孤聽得頭疼。”
謝蘅蕪尚且紅著臉不知所措,愣愣的模樣活像一隻呆頭鵝。
就在蕭言舟想伸手戳一戳她眉心時,謝蘅蕪雙眸一眨,忽然撲簌簌落下淚來。
美人落淚總是賞心悅目的,尤其還是謝蘅蕪這般的美人。
蕭言舟一怔,蹙眉道:“你怎麼了?”
謝蘅蕪只低眸默默落淚。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只方才那一瞬,一股莫名的悲哀湧上心頭。
她的慌張無措,乃至性命,在這些人眼裡,都是能隨意玩弄的東西罷了。
從侯府到北姜,她的命運,似乎永遠都被掌控在他人手裡。
謝蘅蕪一時不管不顧,伏在蕭言舟肩頭便哀哀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