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露穠被驚得一哆嗦,愣在了窗前。
白光仍在閃爍,驟雨傾盆,仿若終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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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昌平侯次子的審問結束得很快。
他本就是個軟骨頭,觀山只是抽了他幾鞭子,又拿著別的刑具在他跟前晃了晃,那人便將什麼都說了。
雖然有用的訊息並不算多。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昌平侯的確在南梁三皇子跟前有了頗高地位,那些邊關減少的兵士,也的確進入上京準備逼宮。
現在的老皇帝只剩一口氣,全憑各種珍貴藥材吊著命。
問及昌平侯是從哪裡弄來的兵馬,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二。
大概是被觀山的架勢嚇到,他最後還是說,曾撞見過父親送了封信出去。
但信交給了誰,信上又寫了什麼,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觀山本也不指望他會知道什麼。
“就這些了?”觀山將鞭子纏起,在手心緩緩敲著,慢悠悠詢問。
男人咬牙,道:“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放了我吧!”
觀山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眼瞧著觀山要離開,沒有一點要將自己放走的樣子,男人目中閃過掙紮,隨後喊道:
“等等!”
觀山回身,抬抬眉毛,等他下文。
男人面色糾結,半晌後說道:“我知道你們的病是怎麼回事!”
病?無非就是瘟疫。
觀山原本是想試一試能否讓他說出有關昌平侯的事情,卻沒想到能問出如此有用的事情來。
他抬抬下巴,示意男人接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