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下身子咳得根本直不起腰來。
胃求生一般地抽搐著,想把裡面的辣椒水擠出來,上面就一個勁地乾嘔。可不等言若行把這碗吐出來,第二碗又被強行灌了進去。
這次他不再像剛才那麼乖乖就犯,這次他拼命掙扎,奈何兩名強壯的侍衛按著他,手腳還全綁著,一絲一毫都動不了。一碗又一點不剩地灌了進去。
緊接著氣都沒喘一口,又被強行灌下了第三碗,第三碗的時候有一些灌到了氣管裡,辣得他直接從鼻子裡噴了出來,拼命的咳嗽,但也只換來稍微慢了一點兒,最後還是被完全灌了進去。
胃被刺激得彷彿痙攣一般地強力擠壓著,言若行知道自己此時一定比野狗還要狼狽,鼻涕眼淚都奔流不止,張嘴想要吐。
可嘴剛張開就被人一把捏住喉嚨,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想吐?哪有那麼便宜?敢傷本帥就應該知道後果!”
鄙夷地看了看他,像扔麻袋一樣把他扔到地上,“看著,他吐一次加一碗!”
冷冷地扔下這一句話,人便走了,他不知道他的這一句話,卻給言若行帶來惡夢般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帥府議事廳。
葉連城剛與副將孔斌和先鋒遲重商量完要將南魏的都城酈都改名為酈城。還有這裡的很多國都的行政機構都要進行相應的改制。
只是他們多是行軍打仗之人,對於這些治理一城一池之事並不很瞭解,都有些不知道從何入手。等著國都派專人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酈城的百姓生活不能耽誤。所以只能啟用一些南魏的舊臣,可到了選用何人又是麻煩事。
正在三人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外面一名侍衛稟報。
“報大帥,那個……那個……”葉連城身邊的侍衛多是爽快之人,很少說話如此吞吞吐吐。
“有話快說,那個什麼?”遲重更是個急性子,就受不了這麼說話的人。
“那個九皇子言若行,要不行了!”
葉連城眉頭皺了一下,要不是侍衛稟報他都忘了這個人了。
“九皇子?”副將孔斌有些疑惑地看向葉連城。
“啊,昨天夜裡那個腦袋被驢踢了的南魏九皇子竟然來刺殺我,我讓人教訓一下,怎麼就要死了?”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去看看!看著細皮嫩肉的都沒讓人打他!”
等幾人來到偏殿一看,饒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不由得都有些脊背發寒。
這現場何止一個慘,言若行一身白衣此時被染得一片片的鮮紅,頭髮凌亂地散著,幾縷烏黑的髮絲黏在慘白如紙的臉上,更顯得發的黑和臉的白,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深深的暗影,鼻子和嘴角都在往外滲著血,地上也是一片片的鮮紅,分不清是辣椒水還是血。
在陽光下紅得刺目。
言若行整個人都似倒在血泊之中,似乎已經沒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