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腳下的方向傳來。
言若行費力的側頭向下看去,果然是季沐白。
只見他已經換下了醫生的白大褂,穿了一套淺灰色的休閒西服,衣襟是敞開的,露出裡面雪白的T恤。
腰帶上的金屬扣反射著微弱的燈光,這是他身上最顯眼的地方。
因為離得比較遠,臉上的表情看得不太清楚。
“你!”言若行張嘴說了一個字,才感覺到嗓子幹得生疼,說出的這個字也十分沙啞。
“等一下再說話。”季沐白急走兩步,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杯子上放了個吸管。
把吸管的一端送到言若行的唇邊,“先喝口水,你昏睡了五六個小時了,嗓子一定幹。”
言若行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感謝他這麼體貼,還是該質問他為什麼把自己抓來。
不過他一向的主張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張開嘴,含住吸管,用力吸了兩口水,潤了潤喉嚨這才說話。
“季兄,費這麼大的周折抓我來為了什麼?”
季沐白把水杯放在櫃子上,坐在床邊,低頭看著言若行,“你說呢?”
言若行躺著,仰面看著眼前這個十分英俊的男人,雖然相比葉城他稍差了一點,尤其是少了葉城身上的那份霸氣,但他身上卻比葉城多了一份儒雅。
目光動了動,“我不知道,我希望你是與我開個玩笑。”
季沐白眼睛鎖在他的臉上,似乎要看清楚他臉上每一分表情,“你知道這不會是個玩笑。你不想猜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是老大讓我把你帶來的。”
果然,果然是陳遠達要用自己要挾葉城。
“不過,我也很想交言兄弟這個朋友。”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向下傾斜,低到幾乎要趴到言若行耳邊,補了一句。
“從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想。”
聲音很低,溫熱的氣吹進了言若行的耳朵。惹得他身體一激靈。
下意識的身體向旁邊躲了躲,“呵,季兄這玩笑不太好笑!”
“是嗎?一會兒你就知道這是不是個玩笑了!”見言若行躲,他則湊得更近了,說完還似有若無的用唇在言若行的臉上輕輕地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