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江小棠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輕咳一聲，道：“師兄，你怎麼不在船上？什麼時候出來的？”
洗澡這種事，修為高了就沒必要了。他們身體不生塵垢，而且法術就能將身上汙濁全部去了。
宋天衍淡淡道：“剛剛結束脩煉，出來走走。倒是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江小棠小聲道：“這裡離畫舫這麼近，一有動靜，就能發現……”
繼續沉默。
“不早了，回去吧。”宋天衍道，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原因，他的聲音和平日相比，好像低沉了許多。
“哦……”
江小棠沉默地跟在他背後，兩人一前一後地回畫舫。
看著走在前面的宋天衍的後背，江小棠的思維有點發散了。
以前只覺得他長得高，顯得挺拔，這回才發現，原來身材也很有料……
“在想什麼？”宋天衍突然轉過身。
江小棠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畫舫;。
剛剛在這浮想聯翩，結果就被正主抓個正著，她的臉一下子燒紅：“我……沒有……”
這麼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有。
宋天衍輕咳一聲，沒再問下去。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再問該他尷尬了。
說實話，他之前也沒想到，自己難得在外面放縱一次，竟然會被抓到。
這讓他生出了警惕心。以自己的修為，照理她一靠近就該發現了，心緒煩亂之下，居然那麼遲才發現。這要是敵人，此時他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好這裡是清淨天，環境相對平和，沒有那麼多敵人。
回到畫舫，宋天衍道：“早點休息吧。”
“哦……”
江小棠低著頭，回自己房間。
關上門，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拉了被子蓋住臉。
好半天，她鑽出腦袋嘆氣。本想出去冷靜冷靜，這下可好，更亂了！
稀裡糊塗睡了半夜，第二天起來，畫舫上出奇地安靜。
“水仙？”江小棠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姜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