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忙活去了,江小棠擰起眉頭。
“小姑娘,你不吃嗎?那給我吃?”獨角在旁邊問。
江小棠把自己那碗麻辣燙推給他,思索這件事。
難道蔣家也沒守住這個配方?到底是他們主動賣了配方,還是有人強搶?如果是後者,什麼人能從蔣家把配方搶走?
姓王?莫非就是那位王鎮長?
江小棠心事重重,她沒有直接鬧起來,而是先回了客棧。
衝壽說這種事很容易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她先等確切的訊息再說。如果真是那個王家,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第二天中午,有人過來敲門:“請問,衝盈師叔住這裡嗎?”
江小棠開啟門,昨天那名女弟子站在門口,看到她,露齒一笑:“衝盈師叔,衝壽師叔命我來回話。”
“麻煩你了,請進;。”
“不麻煩,份內之事。”這女弟子行事利索,直入主題,“師叔昨天拜託的事,我們已經打聽出來了……”
禹水城南門的屠宰市場的一角,一個衣著破舊的女人正在清洗下水,旁邊有個和她差不多打扮的男人,正在提水、清理。
他們身上的衣衫,補了一個又一個補丁,到處都是髒汙的血水。頭髮花白,神態蒼老,手粗糙得不像話,紅腫開裂。
儘管如此,他們的動作還是很麻利,這種麻利又透著一股麻木。
等到所有的下水都洗淨,他們才稍微放慢速度,一邊整理一邊說話。
“今天還有活嗎?”
“沒有了。”
“這個月能存下多少?”
“大概……兩塊靈石吧。”
沉默了一會兒,男人低聲說:“這些錢,不夠少樂交束脩啊!”聲音有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力。
女人沉默著把洗好的下水一件件碼好。突然,她一腳踢開旁邊的水桶,裡面髒汙的血水嘩啦啦倒了一地,本來就已經汙水橫流的地面,更加髒亂了。
“束脩?連學堂都去不了,只能跟著先生私底下學藝,能有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