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子隨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還請道友至我府中稍作片刻,待我原原本本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到清楚。”
點了點頭易天稽首道:“如此甚好。”
片刻後二人便進入禁地禁制內,沿著石徑往前走了不消半刻便見到一處洞府。來到洞府內部大廳之中分賓主坐下,易天打量了下此地倒是和下界萬里海內的雲霄宗駐地佈置風格差不多。
稍後只見無瑕子整理了下思路才開口道:“說起來我到此開宗立派已經是三千年前的事了,那時我的修為已經提升至化神後期,又得了離火宗的許可才能有幸於翠竹嶺內佔得一席之地。”
“哦,道友開宗立派還是走的離火宗的門路,算起來應該和宗門頗為親近才是,”易天不解的問道:“可我在宗門的文獻記錄內卻沒有找到類似的記載。”
無瑕子卻是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道:“其實自我飛昇至靈界後也只是見過姬道友的分身一面而已,單論身份那是差的太多,好在姬道友顧念舊情私下給我通融了番。”
“原來如此,”易天臉上才露出瞭然的神色,既然是師兄私下應允的自然是不會出現在宗門記錄的玉冊之中。想到這裡易天則是淡淡一笑道:“這些都是前塵往事,既然無瑕子道友在此安居多年傳下道統自然也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那皓月宗是什麼時候來的,你們雙方在翠竹嶺方圓萬里內互為鄰居又待了多少時日?”
無瑕子伸出兩根手指道:“我雲霄宗和皓月宗在此地落腳成為鄰居已經有兩千年了。記得當年他們夫婦是拿了緋雨劍宗的符詔前來的,而且是在三千里開外地界開闢了宗門駐地與我這裡倒是一向交好。”
“哦,拿的是緋雨劍宗的符詔,看來他們應該走的也是類似劍修的路子吧,”易天隨意的道。
“正是如此,說起來這皓月宗原本叫真劍門,宗主是婉月婦人的夫君秋山道人,”無瑕子解釋道:“原本這位秋山道人就是緋雨劍宗的分宗大師兄,所以才能有幸拿到宗門符詔來次開宗立派。”
“那你們相處應該還是比較和諧的吧,”易天問道。
“起初他們夫婦來時比我修為略低一籌,自然也就是相安無事了,”無瑕子說道:“後來隨著我進入分神期後,二人似乎有些避諱兩宗只見便少了來往。”
“那是自然的,你的修為強過二人合力多已,一個分神期修士對上兩個化神後期修士自然是遊刃有餘,他們主動避開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易天想了下道。
“隨後又過了三百年那位秋山道人也進入了分神期,至於婉月婦人則晚了五百年時光,”無瑕子說道。
“只怕等到婉月婦人成為分神初期修士那時無瑕子道友的實力應該差不多至少也要提升到分神中期的,”易天說道。
“老朽不才那時已經是分身後期修士,可惜在此境界一困就是差不多兩千年之久,真乃可悲也,”無瑕子說罷臉上也是露出一副無奈之色。
“無瑕子道友不必擔憂,依我看你的機緣應該差不多到來了,這次婉月婦人的邀約便是個契機,”易天好生安撫道。
無瑕子則是臉上自嘲的笑道:“其實千年之前他夫婦二人曾經約我同探翠竹嶺深處的‘凝神洞府’,只是那次準備倉猝之下三人進去,只得兩人出來。”
“秋山道人是隕落在裡面了?”易天問道。
無瑕子點了點頭道:“原本是婉月婦人身陷重圍,只是這位秋山道人愛妻心切強行為其殺出條血路,可他自己卻陷在了裡面。”
“這麼說來今次婉月婦人邀約,也是想去一探究竟,如果能夠找到夫君的骸骨那也是件幸事,”易天道。
“我猜她的想法正是如此所以才會如此激進找了不明來歷的修士合作,”無瑕子說罷臉色也變得憂愁起來。
“如此說來這位婉月婦人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易天笑道:“不過她說的那鑰匙在她處,看來這處‘凝神洞府’應該是他們早些年就探的密藏吧,出來找你也是逼於無奈無法破解陣法所致。”
“正是如此,不過我見過那處陣法卻是非常深奧,其中還有不少蹊蹺,”無瑕子沒來由的道了句。
“有何蹊蹺?”易天也是來勁了問道。無瑕子的陣法造詣明顯不比自己差,既然能夠讓他也感到頭疼的地方那必定是有問題的。
“這處‘凝神洞府’好像不是我們第一個找到的,前面至少也有一波人搜尋過,”無瑕子斷言道。
“道友何出此言?”易天卻是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如果不是頭啖湯那進去探索下毫無意義,至少裡面的好東西應該早就被前面的人拿走了,再去探索也是徒勞。”
“易道友可曾聽說過陣法鑲嵌麼?”無瑕子問道。
“這可是極為高深的陣法造詣,”易天吸了口冷氣道:“通常是使用兩種不同的陣法,依據陣法節點的契合鑲嵌的。又或者是前人佈置了陣法,後來之人又在上面潛入其他的陣法以期望達到以陣破陣的效果,但不知那‘凝神洞府’內的是何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