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教皇,居然會對一個婢女如此的窮追猛打,吃相本就很不好看了,若是能夠拿得出切實的證據倒也還罷了。
偏偏等他親自帶人,開啟那個房間的時候,呈現在他面前的,卻只有一幫面面相覷的拾荒者。
至於這齣好戲的女主角,卻是詭異地消失不見,不翼而飛。
這種被欺瞞、被戲耍的憤怒,早已深深地佔據了他的腦海,也讓此時的教皇變得極其的不冷靜。
秦風卻並不在意他的情緒,反倒優雅地打了一個響指,十分從容地說道,“華國有句老話,叫多行不義,你的伎倆如此卑鄙,根本就不配享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看來神明也並不喜歡你這樣的代表啊,否則也不會一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
“胡說八道,楚飛呢,那個欺騙我的傢伙到底在哪裡!”
直到此時,憤怒的教皇似乎也沒有徹底的反應過來,還以為這一切都是楚飛在搞鬼,卻沒有想過那個天生反骨的傢伙,早就死在了王芸的手下。
而秦風也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致,橫身擋住王芸和蘇婭離開的方向,冷冷地揚高手中的利刃,深吸一口氣道,
“我已經沒有心情跟你對話了,武靖市是我們華國的地盤,聰明的話,你們就儘快離去,免得引火燒身。”
“笑話!”教皇也是一臉的暴怒,正要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可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那些追擊而來的隊伍中,卻忽然傳來一道冷峻蒼老的聲音,“請等一等,讓我和這個年輕人說兩句。”
“穆瀚主教,你有什麼事?”
出手的慾望被人打斷,教皇似乎十分的憤慨,滿臉不悅地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一頭亂髮的穆瀚主教卻是擠開眾人,徑直來到距離秦風不遠處,飛快地說道,“這位朋友,請你把老教皇的女兒還給我們,只要你許諾,不再插手教廷中的事,或許我們還可以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商量,達成一些互利的約定。”
“呵呵,你身邊的那位教皇,他肯嗎?”秦風目光一閃,繼而又笑著搖搖頭,再度將戲謔的眼神,投注向暴怒的教皇。
而這位早已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教皇,自然是不肯坐下來商量了,捕捉到秦風眼神中蘊含的輕蔑和戲謔之後,反倒變得更加憤怒起來,
“穆瀚主教,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越過我,和敵人談判嗎?”
教廷之中,等級觀念十分森嚴,雖然穆瀚主教是上一任教皇留下來的心腹,可他的地位畢竟只是現任教皇的下屬,如此作為,在新任教皇眼中,等同於挑釁自己的權威。
穆瀚主教則是老臉一抖,說道,“教皇大人,之前你曾說過,蘇婭違背教義,和那些汙穢的拾荒者有染,可事實卻是你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她是上一任教皇的血脈,我身為教廷的老臣,當然不能容忍她的清譽受辱,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調查清楚才行!”
話音剛落,原本處在暴怒中的教皇反倒一時啞口,但他畢竟也是個梟雄人物,眼珠微微一轉,又很快換了一番說辭,
“哼,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調查嗎?”
說著,他直接伸手一指,指向蘇婭已經消失的方向,低聲怒斥道,“關押囚徒的地方,只有這個賤婢才清楚,要不是她和外人勾結,我們的俘虜怎麼會被人救走,無論如何,這個賤婢都已經背叛了教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