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相當於是把肅山候之前連抗八道聖旨的罪過全都免了嗎?
夏皇自己都不追究肅山候的過錯,誰還敢去追究?
而若是沒有抗旨這件事的話,肅山候現如今的狀態到底是反了還是沒反?
在肅州兵的這些人看來,肅山候肯定是不會反的。
夏皇給了他們這麼大的一個臺階下,他肅山候再不知好歹,也必須要沿著這個臺階往下走。
如若不然,等到來年開春,他們整個肅山關便只有死路一條!
正是因此,他們才料定了肅山關不會反。
也正是因此,他們在經歷著此時的這些事情時,才會顯得如此震驚,才會說出這樣顯得弱智的話來。
只是這位肅州兵將領的話依舊沒有得到那兩個肅山軍將士的回答。
只不過周遭那些圍觀的百姓們卻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不會吧,不會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我們肅山關已經反了吧?”
“我們可不是想要造反,我們是已經開始造反了啊這位將軍!”
“他們來之前難道都不知道我們肅山關是什麼樣子的嗎?這種人也能當將軍,可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是啊,你看他身上穿那盔甲,連我們一個小兵都比不上,真是夠丟人的。”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可謂痛快。
他們的這些話落在那肅州兵的將領耳中,簡直就像是一柄柄透體而過的利刃,將他的自尊心戳的破破爛爛。
“你們找死!”那將領咬著牙,冷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吼出聲道。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陣馬蹄之聲傳來。
眾人定睛一看,來者正是洪烈。
很顯然,那肅州兵的將領也認識洪烈這位肅山軍的老將。
他正準備怒氣衝衝的質問洪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看到洪烈連他看都不看一眼,便一聲冷哼,道:“膽敢在我肅山關內鬧事?來人,給我把他們全都拿下!”
“遵令!”
大街兩旁的肅山軍齊齊虎吼一聲,手中肅山刀盡皆出鞘,寒芒乍現,刺的那些肅州兵一個個無比膽寒。
“洪將軍,這怕是有什麼誤會!”
那肅州兵的將領趕忙說道:“我們乃是奉皇命而來,哪裡有半點鬧事的想法,真要說鬧事,恐怕還要先算你們這兩個小卒才對,當街讓我們這些身負皇命的人下跪,難道你們肅山軍還真是想要被安上一個造反的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