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軍十萬大軍開拔,自然是無法掩得住周邊耳目。
肅山關中早早的便得到了訊息,並將這訊息遞到了姜凡面前。
姜凡看著手中這份軍報,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此時肅州境內已經落了第一場雪。
這第一場雪才剛落,便已如同鵝毛一般。
天寒地凍,實非人力所能抗衡。
姜凡推開窗戶,伸手接過一朵飛雪。
雪花落在他的指尖之上,被他體內一股真氣包裹,久久不化。
這可是曾經的他追求不到的神異景象。
看了片刻,姜凡才終於散去了那股真氣。
我受了十八年的苦,承了十八年的難,誰若再想站在我修武之路的對立面上,便休怪我不講道義。
十萬人就想要來攻打我肅山關?
這分明便是要以強者之力直取中軍。
待我人頭落地,肅山軍便群龍無首,自然會被輕易拿下。
只是,動手之前,夏皇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姜凡很不好惹嗎?
姜凡仰望天穹。
那天穹之上的陰雲翻滾的越發厲害,也壓的越發低沉。
……
冰天雪地,大軍行進的極為困難。
儘管都有禦寒衣物,但尋常士卒,又怎麼可能以那並不怎麼充盈的棉衣抵禦的了這般極寒。
況且還要夜宿於這冰天雪地之中,每日清晨醒轉之時,總會有人在睡夢中便沒了呼吸。
七日之後,侯進率軍距離肅山關已經不足兩百餘里。
這十萬肅州兵七日行來,光是生生凍斃的便有兩三千人。
這還沒有計算那些身上已經滿是凍瘡,手臂已經麻木的幾乎舉不動武器計程車卒。
侯進將這些看在眼裡,但卻並未有半點放在心上。
一將功成萬骨枯。
不過是死人而已,有甚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