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山關地處北疆。
整個肅州在內,嚴冬一至,便會有漫天大雪降下。
此時發兵,恐怕不等那些士卒將肅山關攻下,自己就先要被那寒冬折損五成兵力。
再加上肅山關以逸待勞,又有二十萬如狼似虎的肅山軍在,不論如何,都絕對會是一場毋庸置疑的敗仗。
“尚書大人,這仗打不得啊!”
兵部尚書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夏皇那種已經近乎瘋狂的模樣誰曾見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兵部之中,卻有一白髯老將冷笑一聲:“這仗為什麼打不得?”
他的冷笑聲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候將軍何出此言?”兵部尚書申以龍目光一凝。
那白髯老將侯進哈哈一笑,道:“你等皆是被那鎮國公的遺威奪了心志,現如今肅山關內可再無國公鎮守,肅山關中僅僅只是一個黃毛小兒坐鎮,縱使他有二十萬肅山軍在手,又能如何?”
“老夫不才,願率軍前往,取那姜凡小兒之頭顱進獻陛下。”
申以龍看著侯進,道:“此乃必敗之戰,候將軍從何處得來這般信心?”
侯進呵呵一笑,道:“若是國公還在,此戰自然必敗,但現如今只有一個姜凡,我又何懼之有?老夫雖不才,實力卻也已經踏足先天,斬殺那區區一個姜凡,自然是手到擒來,只要姜凡一死,二十萬肅山軍群龍無首,可還有人能與老夫一戰?”
申以龍知道這侯進曾經便與鎮國公矛盾極深。
他心中對鎮國公一直不服。
只覺得若是沒有鎮國公在外大出風頭,現如今這鎮國公的位置便應該是他侯進所得才是!
申以龍倒是不懷疑侯進的決心,他問道:“候將軍怕是小瞧了那肅山候吧?豈不聞大蒙穆赫王子,左金刀王都已經成為刀下之鬼,候將軍難不成已然有信心能與那左金刀王一戰?”
侯進哈哈一笑,渾不在意道:“可曾有誰見過左金刀王的屍首?”
申以龍搖了搖頭。
“既然不曾見過左金刀王的屍首,又怎敢斷定左金刀王已然身隕?”
侯進笑的更是肆意:“甚至那穆赫王子的屍首,又有誰曾見過?”
申以龍仔細盯著侯進,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莫非候將軍認為,那穆赫王子和左金刀王皆是假死?”
侯進大手一揮:“除了假死,老夫不做他想。”
“僅憑那廢物一般的姜凡,他何德何能可以斬殺穆赫王子與那左金刀王,他父親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憑什麼能做到?”
“左金刀王必是假死,這不過是大蒙為了進軍肅山關的一個藉口。”
“你們恐懼於鎮國公的威名,老夫可不怕!”
“那姜凡小兒的腦袋,老夫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