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揮毫,於面前紙上直抒胸臆。
筆走龍蛇,蘊著凜然殺機!
洪烈低頭看去,只見那白紙上書:
聞君有大好頭顱,吾當取之。半年為期,吾定率軍而至,君素雅達,必不致我徒勞往返也!
姜凡收起書貼,置於一木盒之中,木盒之內,還放有一塊通體金玉打造而成的令牌。
令牌一面以白玉鑲嵌一字為“玄”。
另一面有何玄機,洪烈不得而知。
沈易也沒有多做解釋,他將那木盒封好之後,交給洪烈,道:“好了,這封書信以及這盒子裡的東西便是我給他的回禮,你去交給那些肅州兵,順便也把他們放了吧,不過只是一群還弄不清楚事情的小卒而已,不值得為難。”
洪烈應了一聲,便帶著那個木盒走了出去。
那一封書貼寫的的確氣勢十足,夏皇看到之後,必然大怒。
可洪烈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那書貼的旁邊再附上這麼一塊令牌。
難道看到這塊令牌之後,夏皇還會因此變的更加憤怒不成?
洪烈疑惑著將那些肅州兵放了回去。
他自然沒有忘記姜凡的交代,讓他們在走之前也帶上了那個木盒。
肅州兵的將領在得知這木盒之中放著的乃是肅山候姜凡謝恩之物,當下不敢怠慢。
他直接點了一名實力出眾的親信,以日行兩千裡的龍馬在官道之上疾馳而去,奔向皇都。
看著那親信遠去的背影,他更是疑惑起來。
“那洪烈明明已經說他們肅山軍反了,並且還將我們都抓了起來,拷問了不少東西。”
“這種事情陛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可陛下他明知如此,又怎麼會給那肅山候再送去了如此豐厚的軍資?”
“這不是擺明了在資敵嗎!”
“還有那肅山候姜凡,你手下的洪烈都已經明說了肅山軍已經反了,你身為主帥,怎麼看起來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非但如此,你這還準備要去給陛下謝恩?這不是正常君臣之間的交流嗎?你一個反賊,做這個幹什麼?”
“難道說……”
他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難道說,其實根本就不是肅山候要反,只是那些肅山軍逼著肅山候不得不反!他那木盒之中裝著的怕是發給陛下的求救書啊!”
但是這個念頭才剛出現了一下,他就立刻感覺不太對勁。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玩意都不太對。
古里古怪的,給他整個人都給整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