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應該敞開內心,向他開啟懷抱,將他迎進門。
荷回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逼近自己,佔領原本不屬於他的領地。
“......別說了。”她實在受不了他言語間的直白,做起最後的掙紮,“我可以自己來。”
荷回覺得皇帝可太壞了,竟將她逼到在他跟前說出這樣話來。
皇帝眼前浮現出她褪了裙擺衣褲,一個人小心翼翼將膏藥抹在那裡的樣子,眸色沉了沉。
“你自己不成,抹不好。”
荷回反駁,“您怎麼知道?我昨日就......”
說到一半,立即住了嘴。
天爺,這太荒唐了,她究竟怎麼了,竟在這裡同皇帝討論起這種私密事來!
本想趕緊結束這話題,然而皇帝卻不打算放過她,彎了彎嘴角,說:“昨日就自己抹?”
荷回簡直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想再次堵上他的嘴,卻怕又發生方才的事,只能捂著臉,“求您別問了,成嗎?”
放過她,趕緊走吧!
皇帝嘆口氣,將她捂在臉上的手挪開,拉起其中一隻攥在手心裡。
“傻孩子,那樣的事,你自己一個人沒人幫忙,哪裡能做得來?”
“.....我可以。”她還在狡辯。
皇帝明顯不同意,“可你今日還是有些痛,不是嗎?”
這藥膏是他叫人送來的,是皇家專治跌打損傷的秘藥,只要在傷處抹了,第二日便能立竿見影,然而瞧她方才起身時那緊蹙的眉頭,顯然身體還很是不適。
她根本沒將藥抹好。
荷回面對他的目光,羞得忍不住趕緊逃走。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荷回沒了話,只能小聲道:“......明日就好了。”
只是她用藥的次數太少而已。
皇帝見她這般自欺欺人的樣子,心頭忍不住浮現一絲心疼,拉著她的手,大拇指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挲,語氣輕柔。
“荷回,別跟朕置氣,你自己做不來。”
他的神色太過認真,以至於荷回並未從他眼眸裡瞧見絲毫情|欲,她想繼續拒絕,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鬼使神差地問:“不做別的?”
這是她最後的讓步。
皇帝聞言,頗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朕又不是禽|獸。”
她還疼著,即便他再想,也不會不顧及她的傷,強行同她歡好。
荷回也不知相沒相信,只靜靜望著他,但很顯然,神色中那股排斥之意已經淡了許多,眉眼間只剩下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