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帳南,珠玉直在府潭潭。千花綽約籠西子,今夕青鸞試許驂。”
“撒帳北,傅粉初來人不識。紅圍綠繞護芳塵,笑揭香巾拜瑤席。”
“撒帳中,鴛鴦枕穩睡方濃。麝煤不斷燻金鴨,休問日高花影重。”1
“皇上皇後恩愛百年,多子多福嘍——!”
一群人笑鬧著出去,闔上房門,屋內終於重新安靜下來。
荷回抬眼,卻見皇帝只是看著她不說話,竟一時覺得自己是如今才嫁給他一般,心中有些緊張起來。
這不怪她,誰叫皇帝那樣看著她,她說不出來那是什麼眼神兒,只覺得單單被他那樣望著,一顆心便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怦怦直跳。
有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起,卻是皇帝支起一條腿,俯身為她摘冠。
“累不累?”
自然是累的,可心裡卻歡喜,荷回抬眼瞧他,“您呢,累不累?”
一模一樣的問話,皇帝笑起來,摸著她的臉,道:“累,可見著了你,便只剩歡喜。”
啊。
荷回捂住臉。
這樣心意相通,可如何是好。
她更喜歡他了。
皇帝將她抱下榻,往淨室中走去。
一件件衣裳被褪下,他抱著他進入浴桶,卻只是單純地替她擦洗身子。
熱氣燻在荷回臉上,酒勁兒漸漸漫上來。
她透過薄霧看他,說:“皇爺,您真好看。”
皇帝落在她腰間的手隱隱發力,卻終究不曾做什麼,起身,將她抱了出去。
重新回到榻上,皇帝拿梳子替她理頭發,荷回雙眼迷濛,享受得緊。
打眼瞧見腳踏上的靴子,不由咦了一聲。
皇帝順著她目光望去,道:“你做的靴子,朕自然要穿上。”
荷回嘴角翹起來,轉身去抱他。
他呼吸沉重,將她壓了下去。
雖然荷回早已經出了月子,但皇帝顧念她的身子,已經許久不曾與她同房,如今兩廂碰上,自然是幹柴烈火,燒得噼啪作響。
荷回吻他的喉結,腰肢款擺,口中不住喚他,“皇爺,皇爺......”
“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