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腹在她唇上輕輕摩挲,語氣卻無比認真,“我是你的檀郎。”
荷回不解。
“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1”皇帝聲音在她耳邊回蕩,“沒聽過?”
荷回怕他小瞧自己,小聲辯解道:“聽過的,只是後主那樣的昏君,怎麼能跟您比呢?”
皇帝無聲輕笑,“原來朕在我們荷迴心裡這樣好。”
荷回當真怕了他,他如今說話總是將‘我們’同‘荷回’一起說,加上他嗓音低沉,話說出口,像一杯甘甜的酒,經久不散,叫她無法招架。
“......您究竟想說什麼?”
再不轉移話題,她都要渾身冒煙了。
“好姑娘,還不明白,白費朕一片心。”皇帝手指往上,輕點她的鼻尖,“朕此刻只是你的檀郎,不是什麼皇帝,所以,你不會折壽。”
荷迴心頭被什麼東西狠狠一震,望著皇帝,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別過臉,喃喃開口:“這樣的話,您對幾人說過。”
皇帝嗤笑,掰過她的臉道:“你以為,這樣的事,朕還會為誰做?”
“......我怎麼知道?”
“只有你。”
荷回一愣,卻見皇帝靜靜注視著她,說:“荷回,這輩子,也只有你了。”
“所以,待會兒若是不舒服的話,你別生朕的氣,畢竟朕也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不熟練。”
荷回望著他,臉慢慢燙得像炭火。
他繞了這麼大一圈,原來是為了這個。
明明是這樣私密叫人難以啟齒的事,怎麼他卻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講出來?
她心裡說不出是感動更多還是羞澀更甚,只是問:“......非要如此麼?”
皇帝再次將鏡子拿給她瞧。
這回,她的情況比方才那會兒更加明顯,即便不知人事的人,也能一眼瞧出她的不對勁。
荷回當即放下鏡子,咬唇:“......您輕點。”
天爺,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想躲,然而已經來不及,紅紗褲被褪到膝蓋上,有風往裙子裡灌,帶來陣陣涼意。
皇帝用方才荷回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俯身渡給她。
荷回‘唔’了一聲,喉頭不住滾動,水一半流入咽喉,另一半則順著唇角,流入衣領之中,留下一片淺淺的水漬。
她提出抗議,“......一會兒別人瞧見,要疑心。”
皇帝嗯一聲,手指輕點在她唇上,抬起,指腹上便瞬間墜上一滴晶瑩的水珠,‘啪嗒’一聲,又重新滴落回去,被她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