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著實情有可原。
皇帝說:“好。”
然而下一刻,手一揚,那荷包便瞬間落入炭盆之中,化為一道灰燼。
“如何,這下你可安心了?”
荷回望著那快要燃燒殆盡的荷包,恍惚之中有種錯覺。
皇爺他,好似不大高興?
她反複思量,是自己方才的哪句話惹惱了他。
然而還沒等她思考個所以然來,皇帝卻忽然一把單手摟著荷回的腰肢,將她抱坐在桌上。
荷回拿手抵著他的胸膛,急道:“皇爺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皇帝嘴角微彎,道:“只是想同你說句話罷了,你以為朕要對你做什麼?”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荷回一張粉頰即刻紅得發燙,蠅聲問道:“皇爺想同民女說什麼?”
“給朕繡塊汗巾子。”
竟是這種要求,荷回訝然。
汗巾子乃是貼身之物,男女之間送這個,比送荷包還要親密百倍,其意味不言而喻。
荷回連荷包都不想留在他那裡,更何況這個?
“皇爺,不成。”她拒絕道:“民女繡不了。”
她發覺自己是越發膽大了,如今竟敢直接抗旨。
皇帝嘆口氣:“原來你答應要同朕好,都是假的。”
荷回怕他當真生了氣,治自己個欺君之罪,連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民女有些害怕......”
皇帝知道她在想什麼,便道:“放心,朕不會戴在身上叫他們知道。”
荷回反複確認:“當真?”
皇帝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塞入耳後,“不信朕?”
雖都是貼身的物件兒,但汗巾子同荷包到底不同,荷包掛在外頭,而汗巾子在裡頭,旁人難以瞧見。
可到底還是有些猶豫。
正思慮間,忽聽見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便是姚朱的聲音:“姑娘,奴婢回來了,直房裡沒菜了,奴婢特意去尚膳監去拿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