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些人,在宮中連個依傍都沒有,於是對這些事便越發敏感。
倘若叫那不知名姓的狐貍精被皇帝封了位份,再得個一兒半女的,哪還有她們的活路?
見她如此這般,淑妃勸她:“興許是底下哪位妹妹的東西。”
“哎呦我的姐姐。”見她一直不上鈎,慶嬪道:“咱們這些姐妹你還不瞭解,哪有人敢越過您同皇爺這般的,定是旁人。”
淑妃瞧著不為所動,“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皇爺若喜歡,封妃就是了,咱們能說什麼?”
這話說得輕巧,慶嬪有些著急,道:“皇爺都多少年沒封過人了,如今這位還沒人影兒呢皇爺就對她如此痴迷,將來還得了?姐姐不替自己想想?”
淑妃停腳,緩緩道:“你待如何?”
“將她找出來。”
慶嬪走到淑妃跟前,勸道:“在皇爺封妃之前將人找出來,有些事情便好辦多了,姐姐,這是關乎你我姐妹前程的大事,萬萬猶豫不得。”
她這裡這樣急切,淑妃卻像沒事兒人一般,忽然咳了兩聲。
“你今日的話,我不曾聽過,妹妹,夜寒霜重,還是快些回去吧。”
說罷,叫來貼身宮女,扶著她上了暖轎。
眼瞧著轎子漸漸遠去,慶嬪捏緊了自己的手帕。
真是膽小如鼠。
她不管,那便自己來動手,叫她見識見識,她的手段,不比她淑妃的差。
“回去。”又在那裡站了一會兒,慶嬪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不遠處,一頂暖轎正慢悠悠被人抬著往前走,淑妃在轎中揉了揉太陽穴,對跟著的貼身宮女道:“你瞧著呢。”
那宮女道:“慶嬪想叫娘娘做出頭鳥,心也太黑了些。”
淑妃笑了笑,“既然是皇爺喜歡的人,我何苦要去招惹,慶嬪等不及,就讓她自己去找,咱們看戲就是。”
“可是娘娘,奴婢覺得慶嬪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皇爺的舉動是有些不尋常,咱們總不能當真一直坐以待斃。”
若是尋常封妃就算了,可明顯這一位皇帝是當真上了心的。
將來她被封什麼位份還未可知,若是威脅到娘娘的地位......
不知是不是被說動,半晌,淑妃掀起轎簾,“悄悄打聽著,看宮裡哪個宮女或者女官繡工出眾的,都報於我。”
“是。”
若是能拿到那枚荷包就好了,透過上頭的面料和針腳,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如今,只能這般大海撈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