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王白天黑夜性情不一的原因,竟是這個。
虧得自己之前還以為是她不小心認錯了人,亦或是寧王有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疾病。
找到緣由,往後討好寧王便有了方向,荷回不由鬆口氣。
垂下眼簾做害羞狀,歪著頭,輕聲道:“小爺莫要打趣妾。”
李元淨卻不耐煩再同她虛與委蛇下去,轉身往前走。
司司還在等著他,她腳傷還沒好,如今哪裡都去不了,宮裡人都排擠她,除了自己,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日只能待在直房裡等他過去瞧她。
這樣可憐。
越想越覺得身後女子可惡,閉眼壓下心中厭惡,這才緩了聲音道:“哪裡是打趣,我不過同姑娘說笑罷了,姑娘莫腦。”
停下腳步,忽然轉過身來道:“對了,下個月就是萬壽節,姑娘給父皇的壽禮可備好了?”
荷回腳步頓住,臉上的笑霎時僵在那裡。
她眨了眨眼。
這件事,好似確實被她忘得一幹二淨。
原本上個月司禮監命令下來後,她已經開始準備了,可誰知很快就得了一場風寒,躺在床上小半個月,之後好容易好些,又在雨花閣面聖後暈倒,風寒複發,又躺了不少時日,直到今日才出來。
若不是寧王提醒,她怕是不知何時才能想起。
索性早前已經想好要送繡品,如今還有大半個月,來得及。
荷回對寧王感激不盡:“多謝小爺提醒,還沒呢,不過也快了。”
李元淨‘哦’了一聲,點頭道:“那就好,這是爹爹回京後的首個大典禮,宮中上下都很重視,馬虎不得。”
荷回稱是。
寧王又同荷回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急不可耐地去宮正司見姚司司,將荷回獨自撇下。
荷回倒是不傷心,只是望著他急切的背影,暗自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討好人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往後還要繼續努力才成。
姚朱從遠處走過來,望著遠處,輕聲道:“小爺今日好像怪怪的。”
荷回沒聽清,問她怎麼了,姚朱搖頭說沒什麼,問荷回:“姑娘方才同小爺都說了什麼?”
荷回便將兩人的話一五一十說了,誰知姚朱聽罷,竟沉默起來。
“姐姐?”荷回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