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原本就慘白的臉險些變成一張白紙。
若是沈大姑娘在她手底下出了事,也不必等司禮監來治她的罪,太後那她就要提前將小命兒給交出去。
這都叫什麼事兒......
急忙推開姚朱進了屋子。
魏令和趙彥在外頭瞧著這一幕,互望了一眼,腳步停在門檻外。
看來裡頭還真是那位沈大姑娘,不是什麼秀女。
姚朱瞧見兩人神色,上前請了個安,恭敬道:“兩位公公的話奴婢方才在裡頭也聽了一兩句,嬤嬤他們確實未曾有絲毫隱瞞,壽明殿的秀女們確實都在名冊裡頭。”
魏令抿了唇,眉頭蹙得愈發緊,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姚朱又進了屋,勸六神無主的嬤嬤:“正好司禮監的兩位公公在這兒,嬤嬤您快求他們派人去宮中請醫婆,若是怕兩位公公累著,便請她們到隔壁孫姑娘屋子坐坐,左右她被罰入巾帽局後,那屋裡也沒人。”
話音未落,屋外的兩人神色都不由一凜,拉起管事牌子的領子便問:“什麼孫姑娘?”
那管事牌子便將有秀女犯事被抓一事說了。
魏令猛地將人一鬆,囑咐道:“去巾帽局。”
直到外頭人浩浩蕩蕩走了,沒了動靜,姚朱才猛地鬆口氣,拿帕子揩去鬢邊的汗珠。
怕嬤嬤看出什麼來,扶她起身,“嬤嬤,快去請醫婆吧。”
那管事嬤嬤如今已是六神無主,深怕荷回出了什麼事,連忙去了。
荷回這才睜開眼,坐起身來,將懷中抱的湯婆子推開。
“姑娘,還是你有主意。”姚朱拿扇子替她扇風,若不是方才荷回主動裝病,外頭那些人還不知要何時離去。
荷回抱著雙膝,猛打了個噴嚏,比方才的幾個都要響。
姚朱搖扇子的手一頓。
荷回滿臉無辜,呆呆地道:“姚朱姐姐,我好像當真病了。”
荷回這一病就病了好幾日,外頭的事情一概不知,只知道每日昏睡。
因皇帝沒給秀女位份一事,太後忙得焦頭爛額,甚是煩心,也沒空管荷回,只叫人送來幾樣補品,叫她好好養身子。
荷回抱著那些補品,聲音沙啞,問:“小爺可有送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