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笑個什麼勁兒,好似跟自己有什麼似的。
鄉下來的丫頭,就是上不得臺面,如今在長輩們面前都敢對他暗送秋波了。
哪裡能比得上他的司司半分?
想發火,然而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到底忍住,只是尋常看她一眼,隨即轉頭。
太後見淑妃似乎有話要同自己說,小輩兒們在這裡到底不方便,於是打發他們出去,“今兒個天氣好,淨兒,帶荷回到太液池上去散心遊湖。”
李元淨不大樂意,卻並不表現出來,答應的十分順暢,轉頭到了外頭,嘴角卻忍不住耷拉下來。
坐在船上,荷回主動尋找話題:“這船倒比那夜的大上許多。”
那夜?
李元淨挑眉。
這柴頭為了同他說上話當真什麼瞎話都敢編,他何時同她乘過一艘船?
打算不理她,卻又怕她到太後那裡告狀,敷衍道:“是嗎?”
荷回望著他,心中浮現一絲疑惑。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同那兩晚夜間所見的人,有些不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只能歸結於是身子不適造成的錯覺。
那廂李元淨同荷回走後,太後又將身邊侍候的宮人都給打發出去,這才端起茶碗吹了吹,“說吧,什麼事兒。”
淑妃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半晌,這才張口:“是關於皇爺的事。”
太後一聽,果然將茶碗放下。
“妾昨日翻看彤史,發現皇爺他,”淑妃拿帕子點在嘴角,輕咳一聲,“他已經快兩個月未曾召幸後妃了。”
自從皇帝回鸞,除了頭幾日在紫禁城召幸過一次慶嬪,後來又到西苑來瞧瞧她,同她說了一會兒話之外,竟已經素到如今。
淑妃:“如此下去,妾只怕皇嗣會更加艱難。”
這話著實說到太後的心坎兒上。
皇嗣一事,一直是太後的心頭病,為了這事不知同皇帝費過多少口舌,皇帝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當耳旁風。
就是再忙國事,子嗣上也得上些心,堂堂大周天子,膝下只一個孩子,像什麼話。
“皇帝除了見大臣,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麼?”
淑妃道:“妾不敢窺探天子秘事,只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