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回宮
馬車畢竟顛簸,即便墊了厚厚的氈子,趙濯靈半路就在李盈的懷裡醒了過來,朦朧中看到對方正瞧著自己,一把推開他,後背貼著車廂壁,罵道:“一國之君,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下作!”李盈不以為忤,反而笑問:“你進宮前,敬我畏我,怎麼進宮後愈發膽大?”她冷哼一聲,不答。他和聲說:“這樣也好,顯得親切。我已派人去揚州,你乖乖聽話,很快就能見到家人。”他撫上她的臉,“我捨不得折磨你,還捨不得折磨旁人嗎?”趙濯靈打掉他的手,怒目圓睜,“你在揚州時答應我的,不加害不加恩。”李盈訕訕地收回手,理理衣袍,若無其事道:“你總說我失信,我也不能白擔了這罪名。”此話一出,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胸口劇烈起伏,眸中熊熊烈火,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他卻湊過來攬住她,伸手給她順氣,溫聲勸道:“娘子莫氣,你即將臨盆,若氣出個好歹,耶孃兄姐定會擔心,為夫我更是心疼。”“你真讓我惡心。”“罵吧,只要娘子開心,怎麼罵我都成,別讓外人聽見就是,要被別人聽了,只能割了他們的耳朵和舌頭。”李盈牽著人進了承歡殿,地上跪滿了宮女宦官,少說有上百人,將正殿大堂擠得滿滿當當。他吩咐道:“爾等要盡心侍奉貴妃,日夜須臾不離,不得有一絲怠慢。”眾人異口同聲:“謹遵陛下之命。”趙濯靈掃視遍鋪紅毯的大殿,疑道:“為何鋪地衣?”卻無人作答。李盈微笑著說:“去內殿看看。”趙濯靈狐疑地跟著他。她總覺得有一些怪異,又說不出哪裡怪異。走到妝臺前,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卻少了些什麼,她翻動一二,回頭問李盈:“簪釵怎麼不見了?”李盈不語,她再環視四周,終於發現怪在何處。偌大的宮殿,沒有任何瓷器擺件,更沒有尖銳之物和本作屋內擺件用的利器。就連床上的瓷枕,也沒了蹤影。李盈開口哄她:“梳妝時,宮婢會把簪釵取來供你挑選。”“你怎麼不給牆也掛上地衣氈毯?”趙濯靈諷刺道。誰知他正色道:“有此打算,還沒來得及。”她氣噎,拂袖往西側殿去,立時便有三個宮女跟上。李盈看向莊衡,“…
馬車畢竟顛簸,即便墊了厚厚的氈子,趙濯靈半路就在李盈的懷裡醒了過來,朦朧中看到對方正瞧著自己,一把推開他,後背貼著車廂壁,罵道:“一國之君,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下作!”
李盈不以為忤,反而笑問:“你進宮前,敬我畏我,怎麼進宮後愈發膽大?”
她冷哼一聲,不答。
他和聲說:“這樣也好,顯得親切。我已派人去揚州,你乖乖聽話,很快就能見到家人。”
他撫上她的臉,“我捨不得折磨你,還捨不得折磨旁人嗎?”
趙濯靈打掉他的手,怒目圓睜,“你在揚州時答應我的,不加害不加恩。”
李盈訕訕地收回手,理理衣袍,若無其事道:“你總說我失信,我也不能白擔了這罪名。”
此話一出,她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胸口劇烈起伏,眸中熊熊烈火,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他卻湊過來攬住她,伸手給她順氣,溫聲勸道:“娘子莫氣,你即將臨盆,若氣出個好歹,耶孃兄姐定會擔心,為夫我更是心疼。”
“你真讓我惡心。”
“罵吧,只要娘子開心,怎麼罵我都成,別讓外人聽見就是,要被別人聽了,只能割了他們的耳朵和舌頭。”
李盈牽著人進了承歡殿,地上跪滿了宮女宦官,少說有上百人,將正殿大堂擠得滿滿當當。
他吩咐道:“爾等要盡心侍奉貴妃,日夜須臾不離,不得有一絲怠慢。”
眾人異口同聲:“謹遵陛下之命。”
趙濯靈掃視遍鋪紅毯的大殿,疑道:“為何鋪地衣?”
卻無人作答。
李盈微笑著說:“去內殿看看。”
趙濯靈狐疑地跟著他。
她總覺得有一些怪異,又說不出哪裡怪異。
走到妝臺前,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卻少了些什麼,她翻動一二,回頭問李盈:“簪釵怎麼不見了?”
李盈不語,她再環視四周,終於發現怪在何處。
偌大的宮殿,沒有任何瓷器擺件,更沒有尖銳之物和本作屋內擺件用的利器。就連床上的瓷枕,也沒了蹤影。
李盈開口哄她:“梳妝時,宮婢會把簪釵取來供你挑選。”
“你怎麼不給牆也掛上地衣氈毯?”趙濯靈諷刺道。
誰知他正色道:“有此打算,還沒來得及。”
她氣噎,拂袖往西側殿去,立時便有三個宮女跟上。
李盈看向莊衡,“冊書備好了嗎?”
“回陛下,一切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