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彬坐到下午才和劉晴離開,文媽媽讓劉晴帶上新挖的蓮藕回去,又裝了些枸杞蜜給張彬,讓他帶回家裡喝。
如果沒有七伯扔手鐲一事,劉晴和張彬這次上門走親戚,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而七伯這事,他事後做了補救,讓張彬不再介意,便只算是一點小瑕疵,無傷大雅。
晚上劉晴打了電話過來,笑著跟文綠竹說,“你那個七伯,真是個人才。張彬偷偷跟我說了,如果他能做到你七伯這份上,保準升職很快。”
厚臉皮、處事圓滑,即使是逢場作戲也能做出一副真摯的感情讓人產生好感,這些特質,還真是適合張彬在仕途中用。
“你讓張彬別介意,我七伯這人雖然有很多不好,但也不是心腸惡毒的人。”文綠竹覺得七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但是在外人面前卻不能一味說他不好。
劉晴笑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張彬說初時是很生氣的,後來你七伯道歉,他就沒當回事了。他啊,反而說上了生動的一節課。”
文綠竹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卻不想事情還在後頭。
扔手鐲事件第二天,她起床來,吃了早餐,謝老太太就對她說,“你奶奶家昨晚進賊了,人受了傷,送到醫院了,你去看看吧。”
“什麼?傷得嚴重嗎?”文綠竹驚道。雖然有月嫂,但是她卻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晚上經常被樂樂和暢暢肚子餓的哭聲吵醒,白天就總是起遲了。
謝老太太搖搖頭,“別慌,就是扭到了,應該沒多大礙。人年紀大了,骨頭就脆。”
文綠竹微微放了心,親了親精神的樂樂和暢暢,然後將他們託付給謝老太太,自己便快速出門去了。
她和文奶奶關係其實沒有很深,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還是有一定感情的。因此聽文奶奶出事,她心中也會不由自主地擔心。
文媽媽家裡,只有周福寧和剛學會走路不久的晨晨在家。
“我爸我媽和我哥都去醫院了嗎?我奶沒事吧?”文綠竹連忙問。
周福寧讓晨晨在一旁玩,拉文綠竹坐下來,這才說道,“不算嚴重,是扭傷了起不了身,又感冒了。志遠和爸媽把奶奶送去醫院了,剛打了電話回來跟我說,讓我也跟你說說,叫你別擔心。”
“真是屋裡進了賊嗎?”文綠竹又問。
周福寧點點頭,“奶奶自己說的,說大概凌晨三四點,有人闖進她屋裡。她起床叫了一聲,那人推了她一把就跑了。”
“幸虧只是推了一把。”文綠竹聽得心驚。
這些年來,經常看到匪徒入室偷竊被屋主發現,進而殘暴的把屋主殺害的報道。
周福寧也點點頭,“是啊,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我想,那個賊應該是為了偷翡翠手鐲。”
“我也覺得是翡翠手鐲。”文綠竹皺著眉頭說道。
昨天劉晴的手鐲事件,在這村裡,無論是村民還是遊客,大部分都知道。
後來手鐲撿回來了,是綠瑩瑩的,很多人都看到了。文奶奶要賠償,也有許多人看到。這樣傳來傳去,懂行的人就能猜到,文奶奶拿來賠償的翡翠手鐲估計和劉晴的差不多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