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頓時渾身發軟又發熱,不敢再看謝必誠的丹鳳眼,便去蹭在兩人中間的蛋蛋,“小胖子,連媽媽都不認了。”
她以前也經常這樣蹭蛋蛋,因此蛋蛋對這個動作十分熟悉,頓時就扭動著胖身子轉向文綠竹,小胖手伸出來,“媽媽,媽媽抱抱——”
謝必誠卻捨不得放手,恨不得就這樣抱著人回家,然後扔到床上為所欲為。
剛才看到文綠竹從船中走出來,他才驚覺自己的忍耐力變強了,已經把人思念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能堅持到現在才找來——也不怪他,他等待文綠竹來找他和孩子,沒想到並沒等到。
在南美幾個國家輾轉時,他總覺得少了個女主人。
帶孩子們學習,給孩子們講故事時,他總覺得少了另一半。
有時說著話,他習慣性地扭頭要跟身邊人說話,才發現一直習慣在身邊那個人並不在身邊。
晚上睡覺時,他半睡半醒間伸手出去扯被子,想幫身邊的人蓋好,拉上來了才發現身邊的床是空的,他想呵護的人並不在身邊。
有時在書房中辦公,脖子累了,自然而言就說,“綠竹,來幫我捏捏……”叫完了才想起,文綠竹並不在身邊。
閒了看書,看到想要討論的,扭頭要跟文綠竹分享,才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經習慣了文綠竹在身邊,無論是養育孩子,還是呵護她,亦或是讓他呵護自己,都已經形成習慣了。
他仍想一切如從前,和文綠竹過著和美的日子,一起養孩子,一起在書房辦公、看書、品茗。
此時再次相見,他發現一個月不曾見面的文綠竹,杏眼明亮璀璨,彷彿發著光,同時眉宇間又有輕愁,如同在布拉格黃金巷初見時。
謝必誠恨不得衝上去將人抱住帶回家去,可是抱著小兒子,身邊還跟著四個孩子,他硬是端著。
“我們回去再說,先讓我抱抱蛋蛋。”飽含羞意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同時腰間也被戳了戳。
謝必誠回過神來,鬆開手,把蛋蛋讓給文綠竹。
文綠竹接過小兒子,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有細菌,抱住蛋蛋狠狠地親了一口。
“咯咯咯……媽媽……”蛋蛋高興得手舞足蹈。
文綠竹又接連啃了幾口,這才把腦袋放到蛋蛋脖子間蹭蹭,蹭得蛋蛋直笑,口水差點沒淌在文綠竹的頭上。
文綠竹見小兒子終於認自己了,心中感慨,便伸了一隻手進蛋蛋的小背脊,輕輕撫摸著。
這是熟悉的撫摸,蛋蛋更加確定這就是媽媽,因此粉藕似的小胖手摟住文綠竹的脖子不放開,口中不住地叫,“媽媽……媽媽……”
“走,回去吧。”謝必誠摟住文綠竹的腰,對身後的豆豆菜菜和樂樂暢暢說。
阿左已經租下文綠竹那個酒店一整層的樓層,也收拾妥當了。
一行人回到去,可以直接吃午餐了。
吃完午餐,大家歇一陣便開始午休。
都說就別勝新婚,謝必誠早就想和文綠竹醬醬釀釀的了,可是幾個孩子多日不見文綠竹,怎麼也不願意去別的房間休息,賴定了在文綠竹和謝必誠房間。
文綠竹雖然也想謝必誠,但是一個月沒見幾個孩子,尤其是最小的蛋蛋,也捨不得分開,便假裝沒看見謝必誠的暗示,留下幾個孩子在自己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