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邊將稻穀攤開在曬穀場上曬,一邊討論。
大家正討論著,突然聽到大偉哥家那個方向傳來暴怒的聲音,“我打死你這對狗|男女——”
呼——大家都連忙看過去。
“就是大偉哥的聲音,他這是要幹什麼?”一個婦女面色都變了,驚愕地叫起來。
這時四伯母擔著一擔稻穀回來,找到自己曬穀場那塊地,將稻穀倒下去攤開,“什麼狗|男女?不是說要相親嗎?怎麼鬧起來了?”
她在家裡吃了飯才出來的,還精神十足。
“哪裡知道,走,我們看看去,真打起來了也能勸架。”五伯母說著,就要走出曬穀場,往大偉哥家裡走去。
“啊……你想打死人嗎?”一聲慘叫,接著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吼。
文綠竹一怔,這個聲音是不久前在曬穀場問路那個男人的聲音。她這個身體認不出人,所以對聲音比較敏感。
“啊……啊……”女人大聲尖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曬穀場上大人和小孩都待不住了,就要往大偉哥家裡趕。
哪裡知道,才走出曬穀場,遠遠地就看見大偉哥拿著一根擔草的大草杖,追著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女猛打。
那兩個男女一邊大叫一邊往鄉道方向跑,非常狼狽。
文綠竹看過去,從兩人的衣服上認出來,這兩個人正是來相親那兩個。
這時遠處大偉哥身後有婦女大聲叫,“拿扁擔攔住這兩個不要臉的,打死他們……”
曬穀場就在路邊,那兩個男女要跑到鄉道上,肯定得經過曬穀場的。
四伯母和幾個婦女聽見,連忙就拿上扁擔,快步走到路上攔著。當中四伯母還不忘問,“發生什麼事了?是偷東西了嗎?”
“不是偷東西,是偷|人!這兩個狗|男女,來到大偉哥家裡相親,見沒人在,兩個人就睡上了……”一個婦女漲紅著臉,憤怒地叫起來。
文綠竹聽得大吃一驚,這是什麼神轉折?不是相親麼?怎麼發展成這樣?
她飛快地算了一下時間,從兩個人去到大偉哥家裡到現在,不過是半個多小時,至於這麼猴急嗎?
她正想著,那一男一女已經跑到曬穀場了。曬穀場前幾個婦女拿著扁擔攔著,那兩個人一臉驚恐。
後面大偉哥陰沉著臉,拿著粗大的草杖,一步一步走上來。
“你們不能打人……”男人一邊後退一邊抖著聲音說話。
“我打的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大偉哥黑著臉,揮動碩大的草杖打向那個男人。
“打死這兩個畜生……在人家家裡幹這個,不知得衰幾年……”一個婦女憤怒地說。
草杖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男人一下子發出一聲慘叫,被打倒在地上。
那個來相親的婦女一邊往後退,一邊色厲內荏,“你們敢打人?你們村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不是有個沒結婚就被搞大肚子的嗎?”
說著,目光落在文綠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