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毫不客氣的坐在二哥沙發專座上，王歷給他點上一根白將，老頭兒猛吸了一口，噴出一口嗆人的煙霧。
二郎神嫌棄的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沙發另一頭。
張老頭這才心滿意足的開啟了話匣子，緩緩道：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蓋聞天地之數……感盤古開闢……
“打住！！”
王歷越聽越不對勁，直接打斷了張老頭：“你是不是來我這裡躲警察來了？還是閒著沒事故意不讓我睡覺？”
好傢伙，這老東西在這說書呢，說的還是西遊記。
這麼能水字數，不知道他年輕時候是不是也是一個作者，王歷有點擔心自己老了以後會不會也這麼招人煩。
“您要是沒啥事，就回去吧。”
就連二郎神都聽不下去了。
張老頭這一點兒不像有急事的樣子，等他說到“徑回東土五聖成真”估計神仙們已經在人間安家落戶，小神仙都生了一地了。
“真有事。”
張老頭連忙一臉責備的衝王歷道：“都怨你個烏鴉嘴。”
“關我屁事！？”書房裡的金子聽到烏鴉嘴三個字，很敏感的回懟了一句。
張老頭沒有理會金子，繼續道：“真的出亂子了，有些神仙等不及一個個排隊登記，沒拿簽證乾脆就自己跑下來了。”
王歷：“……”
“合著你們天庭管理這麼散漫嗎？”王歷擦著汗道。
“別提了。”
張老頭狠狠的抽著煙道：“就沒有幾個讓人省心的，不說別的，就你這裡的神仙，能有幾個把玉帝看在眼裡的？”
說到這裡，張老頭幽怨的看了二郎神一眼。
這就是典型啊。
“他們連玉帝都不看在眼裡，更別說那些負責登記的小神。”張老頭滿臉哀愁。
“真是苦了你了。”王曆象徵性的安慰了一句，心裡卻是暗爽，看到這討厭的老傢伙倒黴，莫名就覺得爽。
“我倒是不苦。”張老頭似乎看出了王歷的心思，嘆息一聲，然後對王歷道：“主要是你。”
“管我什麼事？又沒有交接到我手裡。”王歷不服。
在王歷的意識裡，只有交接到自己手裡的神仙才歸自己負責，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的毛神，王歷自是管不著。
“他們只要到了人間，就得你負責。”張老頭拿出皺巴巴的合同道：“你沒看到下面有一行小字。”
“？”
王歷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果然，只見合同正下方，有一行螞蟻大小的小字：“神仙下界後，便歸天庭勞動局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