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攝政王會錯了意,哀家不是這個意思,這次來只為一件事,若耽擱了你的事務,哀家先給你賠不是了。”
見墨九殤並未開口,她又繼續道:“那日哀家叫樂染上你府上小玩幾日,卻不想你的這位準王妃竟然如此不待見她。”
“哦?”墨九殤給了他一個眼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配合著她,又睨了白楚汐一眼,“真有此事?”
見狀,白楚汐連個白眼都懶得翻給他,暗道,這小白臉,還真是會裝。
而墨樂染見自己有機會說話了,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是真的!殤哥哥,那日白……白小姐和墨尚琬將我騙去喝酒,結果不僅在語言上對我進行侮辱,還將我灌醉,把我摔進了柴房!你不知道那裡面多黑,還有老鼠的聲音……”
說著竟越想越委屈,兩行淚便流了下來,聲音十分的哽咽,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侮辱似的。
墨九殤聽後卻是一臉寵溺的看著白楚汐,這小傢伙,怎麼整人都如此可愛?
而太后也是聽一次又氣一次,咬牙切齒道:“所以,哀家來這兒就是要求攝政王給哀家一個說法,攝政王威震四方,應該不會連這麼一點小事連孰是孰非都弄不清楚吧?”
聞言,墨九殤眸眼漸黑,眼底翻騰著怒意,“竟然太后都說了是一點小事,怎麼就不能把它當做是她們之間的小打小鬧呢?還是說太后心胸狹窄,全然沒有太后的風姿?”
頓了一下,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本王瞧著太妃的格局似乎比太后要大一些呢。”
聞言,太后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氣的嘴唇顫抖,“你……”
墨九殤微勾起唇角,笑了笑,“太后不信也行,畢竟這事還沒有成真。”
話落,就見太后失神般的坐在原位,只片刻,便一臉怨念的盯著白楚汐跟墨九殤,猛然起身就想離開攝政王府。
徒留墨樂染一臉不解的待著原地,只片刻,惡狠狠的瞪的白楚汐一眼, 便跟上了太后的步伐。
府外。
馬車上,墨樂染拉著太后淚眼婆娑,語氣帶著怨恨,“皇祖母,你為什麼就走了?不是說要給我報仇?”
太后見及墨樂染的神色,頓時怒氣橫生,抬起手來,啪的一聲扇了墨樂染一巴掌。
“放肆!是不是哀家真的太慣著你了,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哀家說話?!”
這麼一打,墨樂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太后可是她唯一能仰仗的人,若是太后都不幫著她了,她還怎麼能嫁給墨九殤?
縱使疼的淚流滿面,心裡十分委屈,她也拉著太后的手認錯,“皇祖母,樂染錯了,您難道還不知道樂染最崇拜最尊敬您了嗎? ”
聞言,太后神色也稍微緩了些許,耐著性子和墨樂染解釋:“樂染,你放心,哀家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只不過,絕對不是現在。
太后雖然心疼墨樂染,但是和她的地位比起來,她在意自己。
她當初好不容易才踏上了太后之位,若是墨九殤讓太妃那賤人把自己的位置給佔了去,不是虧大了?
聽太后這麼一說,墨樂染再怎麼不甘,明面上也只能應下。
只不過在太后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