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稱我老哥?”青袍老者冷笑,“換上你祖宗來還差不多!不過你司馬氏在兩千年前籍籍無名,你祖宗恐怕連站在老夫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嘶,怎麼還罵人呢?
司馬德炎先是暗暗腹誹了句,隨即就愣住。
兩千年前?
這人難道是上上個靈潮之劫苟下來的老怪?!
這時青袍老者又道:“我且問你,你司馬氏先前到毫都所要老夫遺骸有何圖謀?”
聽了這話司馬德炎又是一愣,隨即就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是姚崇光?!”
“才識得老夫身份麼?晚了!”姚崇光冷哼,略有些傲嬌。
司馬德炎則是心思電轉。
‘這姚崇光確實是上上個靈潮之劫中的老怪,據說當年已經達到了靈竅九階,我輸在他手上不冤啊。
不,應該說我能在他面前逃出大梁城,已經夠厲害了。
但這姚崇光來找我作甚?僅僅是因為我曾向他後輩索要其遺骸?’
念及此處,司馬德炎立即換上了一臉委屈的表情,道:“姚前輩,並非是在下索要您的遺骸,而是在下逼不得已啊。”
“如何逼不得已?”姚崇光還挺好奇自己遺骸有什麼用途的。
如果說是他剛死沒多久的屍體,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煉取他的精血,他還能理解。
可索要他的骸骨他就不懂了。
若非為了弄明白此事,只憑司馬氏欺負他子孫後輩,他便會直接滅了司馬氏,那裡會搞挾持人質那一套?
在生死危機下,司馬德炎這位老戲骨演技完全爆發出來。
他忽地就流下兩行老淚,一邊抹淚一邊道:“說起來在下真是人族之恥啊,謀劃著提前破封出世,想弄些好處,誰知卻在雲嶺遇到了那頭可惡的雷熊···”
接著,司馬德炎便將他如何被熊起脅迫,如何讓整個司馬家都成為了熊起的附庸,又如何被逼著到毫都索要姚崇光遺骸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
這個油和醋,自然是讓故事的味道更有利於他。
於是,在姚崇光聽來,司馬德炎就成了一個被強大靈獸控制為奴,不得不做些不願意做之事的苦逼。
不過他並不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因此,聽司馬德炎一直在訴苦,便直接打斷道:“行了,既然你並非索要我遺骸之主使,那便給老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