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舒使指著張道成,真被氣得抖了起來,“無恥之尤!”
一句話罵完,不知道是真的氣到極致,還是怕罵了羅侯被砍,舒使仰面噴出一口鮮血,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張道成見狀微微一笑,揮手道:“來人,將舒使抬下去令大夫好好醫治。”
等舒使被抬走,殿內血跡也被擦洗乾淨,張道成讓人點了一爐檀香,才又道:“去請國師、國相過來。”
侍衛應聲離去。
國相安啟明很快就來了。
可國師黃西鳳卻是過了一兩刻鐘後才到。
並非她住的遠,只因逢羅侯相詔就遲到是她的一貫作風。
這不,張道成一個字都沒責怪,反而頗為熱切地看著黃西鳳——他覺得國師今日似乎又美了一點。
“不知羅侯相詔何事?”黃西鳳開門見山地問。
黃西鳳雖然被封為國師,但對張道成依舊不願以臣子自居,不稱君上,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因此張道成依舊不怪她。
“國師,歐陽將軍率領大軍就要和雲軍接戰了,孤這心中實在有些不安,所以才請國師與國相過來商議,看各方面安排是否有紕漏。”
黃西鳳都不看張道成一眼,站在那裡負手道:“羅國有十萬精兵,又有我羅浮派及國內的十數位靈竅境相助,還有我大師兄暗中坐鎮,如何會有紕漏?”
如今羅國君臣對千年前的各家勢力可不再是一無所知了。
安啟明見張道成一副難言的樣子,便替君分憂道:“國師,那暝教為千年前能與貴派與星神宗相媲美的大勢力,想必此番出世的定然不止教尊蒼雅一人吧?
另外,司馬家怎麼說也算是千年前的一方小勢力,那司馬家老祖會不會已經進入神府境?
如此,貴派太上大長老一人坐鎮軍中是否足夠,莫不要讓他老人家吃了虧呀。”
黃西鳳聽了這話,左右打量了下這對兒羅國君臣,忽然就明白他們的意圖了。
於是輕笑,“你們是想請我家太上掌門出山?”
張道成立馬拍掌喜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黃西鳳卻冷哼一聲,“想都別想,我家太上掌門而今正在修煉緊要關頭,是絕不會為這般小事奔波的。
況且,根據約定成俗的規矩,神府境一般不會輕易干涉下層的征戰。
此番我大師兄坐鎮軍中,都未必會出手,根本沒必要再請我家太上掌門!”
黃西鳳反應如此激烈是有原因的。
如果張道成、安啟明真的瞭解她,便知她是說謊心虛了。